君青宴没有及时回答,也仔细的想着这个问题。
云珞珈见他不太会洗头发,准备出去找个凳子回来让君青宴坐下,她方便帮忙洗。
她刚转身,君青宴快步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语气着急的问:“你干什么去?”
刚醒来他,没有任何安全感,生怕一回头云珞珈就不见了。
云珞珈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我找个凳子,你在这等我。”
视线往下扫,她笑着调侃,“还是说,你要这么跟我一起?”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云珞珈这么直白的眼神,还是让君青宴有些羞赧。
他松开云珞珈的手,扬唇笑着嘱咐:“那你快些。”
云珞珈勾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就隔壁拿个凳子要多久,你好好洗你的。”
转身出了浴室,水声变小,云珞珈忽而听到外面传来孟清澜压低的声音,“娘娘睡得可还安稳?”
守夜的宫女回答:“回姑娘的话,娘娘睡得很安稳,内殿没有任何动静。”
云珞珈没有栓门,担心孟清澜会进内殿。
虽然她平日里都不会这么没规矩,但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她很难说会不会因为担心她进去。
她没有着急拿着凳子回去,而是等着孟清澜离开。
好在孟清澜只是关心的询问宫女之后,便离开了正殿。
听到孟清澜离开了,云珞珈赶紧出去把门给拴上。
她的速度很快,栓好门就回去了。
她刚回到空间,就看到君青宴全裸着,有些慌乱的在寻找她的身影。
这家伙,还真的是没有安全感,什么时候都患得患失的,生怕她丢了似的。
“你去哪了?”
君青宴伸手要去抱云珞珈,云珞珈用手抵在他胸膛,提醒道:“我身上有伤,你小心点。”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老实的没有去抱她,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云珞珈也没惯着他,反手对着他的翘臀就是一巴掌,“你在我的空间里,也就是说我在哪你就在哪,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是在一起的,只是不用的空间维度,我走哪不是都带着你了,你慌什么?”
她觉得君青宴躺傻了,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不对。”
君青宴见她要伸手去拿凳子,快一步拿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抓看她的手没松,“你想见我的时候能见到,我想见你的时候见不到。”
君青宴不是想不明白,只是看不到云珞珈,他就觉得心慌。
“好了好了,刚才事情紧急,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去洗澡。”
云珞珈牵着君青宴回了浴室,让他把凳放下,然后坐上去。
云珞珈许久没有给君青宴洗头了,这会摸着君青宴的长发,内心五味杂陈的。
“我觉得,还是早日把你接回来比较好,我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你,你自己待着还挺孤单的。”
本身没有决定的事情,她出去栓门的功夫,回来就想明白了。
君青宴醒着就离不开她,倒不如早点带出去。
至于巧姑什么时候能回来,每个月的灰色十五该怎么办这样的事,等之后再说吧。
之前犹豫不决,也是因为不知道巧姑何时回来,在考虑下月十五君青宴血蛊发作怎么办。
“好,都听珈儿的。”
君青宴很老实的坐着让云珞珈给他洗头发,有些担忧的看着云珞珈,“会不会牵扯到你的伤口?我自己也可以洗的。”
之前洗发水什么的君青宴都见过,也都用过,完全是可以自己洗的。
“没事,你别乱动就没事。”
云珞珈揉搓君青宴头上的泡沫,垂眸看着他,感觉空了许久的心终于是填满了。
闻言,君青宴没有再动,很老实的坐着任由云珞珈给他洗头发。
给君青宴洗好了头发后,云珞珈拿过凳子擦干,自己坐在了门口,等着君青宴刷牙,擦干身上的水渍。
等着君青宴擦干身体后,她去给君青宴找了一套丝绸里衣。
刚准备把衣服给君青宴,腰就被君青宴搂住了。
君青宴低头用脑门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现在是不是可以亲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的抱住云珞珈,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中。
云珞珈垂眸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君子之……”
君青宴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手捞过她手里的衣服把自己盖上,一只手抵住了她的头,吻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唇。
念着云珞珈的脖子上有伤,他吻的很是温柔,却很缱绻缠绵,许久都不愿意放开云珞珈。
云珞珈搂着他的腰,配合着他充满思念味道的亲吻。
过了许久,君青宴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云珞珈。
云珞珈戏谑的往他腰下看了眼,瞬间就笑开了,“陛下,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刚醒来就这么精神。”
君青宴被她调侃的老脸一红,赶紧把手里的里衣穿上了。
就算是再精神,以云珞珈现在的身体情况,他也不可能会动云珞珈。
他拉着云珞珈在床边坐下,眉宇间带着担忧道:“你脱了衣裳,我看看你的伤口。”
云珞珈与他说了胸口和手臂都有伤口,他见到的只有脖子上的。
云珞珈看了眼他眼底的心疼和自责,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可不敢让你看,万一你一激动再咬我一口,我岂不是要伤上加伤?”
巧姑说了,不是十五月圆夜,血蛊不会发作,君青宴也不会失去理智。
可是不会发作,不代表就不嗜血。
从之前君青宴的反应来看,就算是不发作,他对血也是有渴望的。
不见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虽说君青宴有自制力,可云珞珈并不想要考验他的自制力。
她这话说完,君青宴更加愧疚了。
“好啦,我自己处理,你说你本来就坚挺,要是还得忍受别的煎熬,那不就是双重煎熬。”
她觉得自己像个老色批,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可却忍着笑继续道:“你是人,又不是忍者神龟,我准许你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君青宴不理解忍者神龟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但是云珞珈的这些话,确实是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相信我的自制力。”
虽然他对云珞珈没有自制力,但也是分时候的。
云珞珈本意是不想让他盯着她身上的伤自责,但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之后坦诚相待的时候也是要看到的,所以她也就不挣扎了。
她当着君青宴的面把衣裳脱了,只留下一个水蓝色的肚兜。
老夫老妻是没错,但她没有君青宴脸皮那么厚,还做不到在这样的时候坦诚相对。
她上衣脱下的那一刻,君青宴看着她手臂上一排伤痕,瞬间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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