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岁岁和安安睡不踏实,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没休息。”
一提起两小只,江绾就有些牵挂。
顾西洲看在眼里,眸色越来越沉。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墨书砚是故意不让江绾留宿在这儿。
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的家伙这会儿话还没完。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睇着顾西洲,语气意味深长。
“而且,江绾留宿在这里,恐怕对她的名声不是很好,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晚上都呆在一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怕是要说不清楚,顾总单身,又位高权重,倒是无所谓,也没人会有胆子,说你什么,,但江绾就不一样了。”
顿了顿,他语气严肃了几分。
“她可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肯定免不了要被人说闲话,至于会被说什么样的闲话,想想也能知道,不会好听,所以为了江绾的名声考虑,顾总还是让护工留下来照顾比较好。”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根本让人无法反驳。
顾西洲咬了咬牙,和墨书砚对视了足足两分钟。
气氛变得凝滞,空气都好似被他们之间对峙的气场,吓到停止流动。
江绾轻咳了两声,莫名有点尴尬。
“既然护工都来了,要不你就先让护工照顾,等南浔回来,再让人离开?”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神色各异。
顾西洲下颔绷得很紧,脸色不太好看。
墨书砚却很满意,眼角眉梢都浮着一丝神气。
半晌,顾西洲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江绾松了口气,很快就出去交代护工,今晚要注意的事项,还留下了药。
房间里只剩下墨书砚和顾西洲两人。
一个站着,一个半躺着,气场谁也不输谁,都强势到不行。
顾西洲忽然冷笑,直言道,“墨总真是好手段。”
墨书砚丝毫不意外,四两拨千斤。
“彼此彼此,顾总手段也不差。”
顾西洲眼神里泛开一抹阴翳。
“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追回江绾?”
墨书砚面色从容,语调平静。
“这个问题,我好像没必要跟你说清楚,不过你既然这么好奇,那我不妨告诉你——是。”
顾西洲瞳仁一缩,冷笑更甚。
“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想追回江绾,她就会乖乖回到你身边?难道你忘了,你们之间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伤害了她,现在想追回,你配吗?”
墨书砚眸色微沉,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收敛,脸色冷下来。
“我配不配,轮不到你来判断。”
一声嗤笑响起,顾西洲直接剖白心意。
“我喜欢江绾,喜欢了六年,这六年,我是她身边最亲近的异性,除了我之外,没别人,也没有你,你们不仅有过失败的婚姻,还有六年的空白,这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人许多事,墨书砚,你没可能重新追回她。”
墨书砚眸光冷厉,如闪着银芒的利刃。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有没有可能,也轮不到你来判断。”
他嗓音沉厉,每个字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砸在顾西洲的心上。
“反倒是你,六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和你在一起,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一定会得到她?”
他语调平直,说的缓慢,却字字带刺。
“有些人,虽然缘起是孽,但未必不能善终,有些人,即便相伴再久,也终究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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