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见玉姣沉默着不说话,便帮腔着:“玉姣妹妹,我觉得文馨说得对,就应该查出来,到底是何人害你!叫她付出代价!”
玉姣抬起头来,正要不动声色地把两个人的话挡回去。
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孟侧夫人略显尖锐的声音:“哎呦,你们这是要谁付出代价啊?”
说话间,孟侧夫人就进了屋子。
锦葵和文馨瞧见孟侧夫人进来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闪烁,均不敢再说刚才的话题。
“见过侧夫人。”两个人连忙行礼。
玉姣也艰难地起身,对着孟侧夫人行礼:“见过侧夫人。”
孟侧夫人的目光一转,看向了玉姣,冷嗤了一声:“可不敢让你给我行礼,主君若是知道了你带病还要对我行大礼,定会责怪我不通情理。”
玉姣连忙开口道:“孟侧夫人身份贵重,尤其是如今有了身孕,更是无比尊贵,玉姣给孟侧夫人行礼,那是玉姣的荣幸,既然是玉姣主动的,谁又会这样说侧夫人您?”
玉姣的话说得好听。
便是恼怒异常的孟侧夫人,心中的火气也弱了两分,她冷嗤了一声。
接着便开口道:“我刚才在外面便听你们义愤填膺地说,想让谁付出代价?”
文馨连忙开口:“玉小娘她……”
眼见着文馨就要解释这件事,玉姣当下就打断了文馨的话,继续道:“两位姐姐今日来探望我,问起我落水的事情,心疼我呢,所以想劝我把事情闹起来,让主君彻查这幕后之人然后严惩。”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可玉姣卑微,不敢用这样的小事去劳烦的主君。”
玉姣看向了锦葵和文馨,继续道:“我知道两位姐姐,是真心为我着想的,可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玉姣这话说得明明白白的,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但是锦葵和文馨两个人听完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她们两人也心中也知道,那件事极有可能是孟侧夫人做的,如今玉姣当着孟侧夫人的面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孟侧夫人会如何看待她们?
孟侧夫人冷嗤了一声,把目光落在了锦葵和文馨的身上,拉长语调,阴阳怪气起来:“你们两个人倒是好心。”
听了这话,锦葵和文馨两个人都在心中打了个寒颤。
孟侧夫人可不好对付!
若是叫孟侧夫人记恨上,误以为她们是要针对孟侧夫人,那她们就要倒大霉了!
玉姣瞧见这一幕,唇角微微扬起,大有坐山观虎斗的快感。
锦葵和文馨想把她推出来去当那出头鸟,可是她偏偏不上这个当!
如今竟叫这两个人,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孟侧夫人施施然地坐下,坐下来的一瞬间,手上的小米珠瞬间四分五裂,四处飞溅而去。
孟侧夫人的这根珠串,是用一颗一颗比小米大不上多少的小玉珠穿了洞,又用金线穿在一起做成的,玉珠虽小,可正是因为这小,所以才值钱。
这一串小米珠,少说也得有成百上千颗小米粒大小的玉珠。
孟侧夫人的东西碎了后,便开口道:“这串小米珠,还是主君特意送给我的,如今断了,我这心中疼得很。”
说到这,孟侧夫人微微一顿,看向锦葵还有文馨,继续道:“你们两个,就想想办法帮我把和这些小米珠,捡回来可好?一共一千零一十八颗,可一颗都不能少。”
锦葵和文馨两个人都明白,她们刚才把孟侧夫人得罪很了,这孟侧夫人是在责罚他们呢。
这种小米珠,落在地上,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上哪儿那么容易,把所有小米珠都找回来啊?
但两个人根本就不敢反抗。
连忙唯唯诺诺地开口:“是,尊侧夫人的命。”
眼瞧着两个良妾,如同奴才一样的,跪在地上开始捡拾小米珠,孟侧夫人这才把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玉姣身上。
“瞧见没?便是良妾又如何?还不都是本侧夫人可以随意差使的下贱胚子!”孟侧夫人冷声说道。
玉姣连忙开口道:“妾比不上侧夫人您身份高贵,若是侧夫人愿意使唤妾,妾也觉得是妾的荣幸。”
“这话说得到讨巧,只可惜,是个口是心非的东西!”孟侧夫人冷嗤了一声,便随手把秋蘅刚刚倒的茶,摔在了地上。
玉姣连忙问道:“是玉姣哪里做得不对吗?叫侧夫人生了这么大的气?”
孟侧夫人冷嗤了一声:“昨日你当着主君的面,还帮腔薛玉容呢!想要主君对我的人动刑,现在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孟侧夫人眯着眼睛,眼神之中有冷意闪过。
玉姣连忙开口:“侧夫人定是误会了,您回去后若是问了李婆子便知道,妾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指认李婆子的意思,妾若真想把事情栽给李婆子,在最开始之时指认李婆子就足够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孟侧夫人听了玉姣的话,冷嗤了一声:“倒是能言善道的,怪不得主君这么喜欢你。”
玉姣艳羡地看着孟侧夫人,继续道:“主君对我,不过是一时贪新鲜,用不上几日或许就忘了,倒是侧夫人您,才是主君放在心尖上的人。”
饶是孟侧夫人是来找茬的,听了这话,也觉得心中熨帖。
是啊。
玉姣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主君贪新鲜的玩意儿,自己如今和这个玉姣较真,倒是显得自己自降了身份!
孟侧夫人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后,便继续道:“那你现在可还想着,找幕后主使算账?你若是想的话,本侧夫人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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