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的额头上被纱布贴紧了一大块,看着就惹人心疼。
周燃在医院大闹了一场,附近的街坊也都听说了。
老路提着果篮来的时候还颇为不爽。
他一脚蹬开门,吓得庄仲削着苹果的手一抖,水果刀差点怼在手上。
“卧槽,”庄仲吓了一跳,“嘛呢?能不能有点素质。”
老路把果篮往床头一放:“滚。"
庄仲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水草手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
老路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抱着手看着庄仲。
“挺英勇啊?”老路冷笑一声,“听说有人昨天在医院大干了一场,怎么没人通知我啊?这么大的事拿我当外人?”
庄仲连忙撇清关系。
“可没有,我是拉架的那一个,”庄仲说,“这不是怕您哄家里那祖宗腾不出时间吗?”
“你少他妈放屁,”老路一点不留情道,“这事儿过去他妈一晚上了,我还是听人家传话才知道的,你他妈怎么不大年三十再告诉我啊?”
庄仲上去就要拍老路的嘴巴:“别老他妈他妈的,当着孩子面呢,不文明。”
“滚蛋,”老路一把挥开庄仲的手,“周燃呢?”
“回去给水草做营养餐去了,说是医院伙食不行,怕她吃不惯。”
老路哼笑说道:“你要说桃儿吃不惯我还信,水草给个馒头都吃得香,她还能吃不惯。”
庄仲嗐了一声:“现在不一样了,燃哥不得学着带闺女吗?”
老路对着他腿来了一脚:“到你这就超级加辈了是吧?”
他转头看向水草 。
小姑娘坐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针打营养液呢,这会儿抱着个苹果小口小口地啃,见老路在看她,咧着嘴就笑了一声。
完全没当脑袋上的伤是回事。
“笑个屁呢你,”老路啧了一声,搂着水草抱过来怀里扒着脑门瞅了瞅,“我看看你这脑袋。”
庄仲提醒着他:“你可轻点,她缝针的时候可没打麻药,估计现在还疼着呢。”
“我知道,我还能给她线抠开啊?”
老路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水草:“疼不疼?”
水草坐在他腿上都飘轻,就跟没重量似的,和屁桃儿根本不是一感觉。
老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水草摇摇头,对着老路咬了口苹果,举着给他看。
“行,以后多吃点,”老路说,“吃的跟桃儿一样胖乎。”
水草点点头,听到老路提起屁桃儿,又扒着他肩膀往门口看。
老路说:“她没来,在家呢。”
水草眨巴着眼睛看着老路,指了指脑门上的纱布,张着嘴“啊啊”了两声,又摆了摆手。
那意思就是不让他和屁桃儿说。
老路叹了口气:“不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老路说完又看向庄仲:“她妈知道这事吗?”
“不清楚,说是不接电话,躲着不敢回来,怕跟她离婚,但事都闹到孩子身上了躲着也没用啊,总不至于连闺女都不要了吧。”
庄仲咂舌道:“你说咋就能有这么不靠谱的妈呢?”
老路皱了下眉,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压低了声音问庄仲。
“他们说那事是真的?”老路说,“她妈在广深真给人戴绿帽子了?”
“啊,她那后爹昨儿亲口说的,全走廊的人都听见了,”庄仲翻着果篮,从里面掏出个丑橘来,“我估摸着让人抓正着了,你说她爹能不能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才去的广深?”
“不好说,但这事儿跟咱没关系,别牵扯到草儿身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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