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他的死关我什么事?”
“我就不应该贪那房子,和劳什子独眼龙扯上关系,好了现在恐怕命都要搭进去!”
罗管事非常委屈和害怕,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懊悔和烦躁不断盘旋心头,挥之不去。
随后双手用力撑在地面,非常努力的站起身来。
他因为太胖,就算被青甸一脚踢下来,身上只是有些疼,倒也没受伤。
瞧了一眼酒楼二楼处的破洞,再看看自己,命不久矣。
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返回西区。
走过几条街区,大早上的人影都没有。
忽然一把尖刀抵在背后,罗管事身子一僵。
他心里泛起苦涩,难道是白狼会的人杀个回马枪?
不过随后鼻子闻到独属于流民的恶臭味,环绕在鼻尖。
“妈的,青甸欺负我就算了,短命鬼的流民居然也敢打我主意,你知道我是谁吗?”
身后随后传来冷漠的声音,“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拐去前面的巷子,去!”
匕首刺穿衣服,扎入肉中,刺痛让罗管事瞬间清醒过来。
即便对方是低贱的流民,但自己的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不服软不行。
他极为配合地往巷子走去,巷子越来越窄,越发逼仄的环境让罗管事心理压力增大。
“只要放了我,身上的钱都是你的!”
蒙着面,全身换成流民衣服的杨无间刚想问房契在哪。
转念一想,如果杀死罗管事后,拿走房契,那不就是直说自己是凶手吗!
思来想去,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杨无间冷笑一声,“糊涂,杀了你,钱也是我的。”
手中匕首一抹,一刀封喉!
罗管事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被杀了?
被一个流民杀了!
他死死捂住脖子,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想要发出声音,嘴里不断冒出血泡,只有咯咯的怪叫。
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伸出手颤颤巍巍扯下杨无间脸上的布。
眼睛猛然瞪大,随后是怨毒,后悔。
他本想留着杨无间,好好折磨一番。
没想到对方直接抹了自己脖子,不给一点机会。
真是歹毒至极之人!
罗管事瞳孔陡然涣散,肥硕的身躯倒在积雪上。
鲜血染红了白雪,非常刺目。
杨无间又用爪功抓碎罗管事的四肢,留下误导信息。
每门武学都是各势力的标志性武学。
碎喉爪是从白狼会独眼龙身上所得。
而今天罗管事面见白狼会的人后被碎喉爪杀死。
所有线索都指向是白狼会的人干的。
他的嫌疑降到最低。
杨无间快速搜刮值钱的东西,收获十五六银子和五串铜钱。
一串铜钱为五百文,共二两五钱银子
加上之前的十两,身上一共有二十七两五钱的巨款!
已经完全足够从武馆赎身,并且租一间独院,恢复户籍身份。
从此有自由身!
不过,这些钱全是来历不明,不好拿出来太多。
杨无间有些遗憾,将匕首在罗管事的衣服上擦干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他跑着前往商业街购买肉包和烧饼。
因为身上还穿着流民的衣服,惹得老板一阵嫌恶。
直到他将三十枚铜钱重重拍在桌子上,多出了四枚铜钱,老板变戏法般露出灿烂的笑容。
杨无间带着肉包和烧饼回到打晕流民的地方,将衣服换下,留下十个铜板。
将东西往怀里面一塞,往偏僻的角落快速向搬运尸体位置而去。
……
杨无间从一间废弃屋子冒出来,向陈大龙挤眉弄眼。
陈大龙看到后,脸上露出喜色,小心地四下查看,确定安全才靠拢过去。
“杨哥,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有人来询问我吗?”
“没有,管事们都自个找地方享受去了,只有我们一帮杂役忙着干活。”
“那就好,你看这是什么?”
杨无间眼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离开,旋即拉开胸膛的衣衫。
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四个包子和两张葱花饼。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看得陈大龙眼睛瞪得滚圆,口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这么奢侈!杨哥你是发了吗?”
“别废话,赶紧吃,快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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