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屠篓握拳,刻意将指骨握的嘎嘎直响,震慑恐吓之意十足。
林知皇面上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神色越冷:“我爹说的是不追究迫于无奈成为匪兵的流民,但有些是自愿成为叛匪的,甚至此前就是作奸犯科之人,自然另当别论。”
“卑鄙!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爱玩这种文字游戏!我要杀了你!”屠篓听言后气得双目涨红,突然抢走两步上前,似要袭杀林知皇。
林知皇见屠篓突然袭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对身旁的窦图果断命令道:“杀了他!”
这欲袭来的匪军叛将屠篓听到林知皇干净利落的杀令后,骇的瞳孔骤缩,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娃娃,好来增加些话语权,怎么就到了被下杀令的地步?
屠篓之前没少干这事,那些贵族不是都被吓一吓,就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吗?不是尿裤裆丢丑,就跪地求饶吗?
到了这个小娃娃这里怎么就不一样?不仅不见他有丝毫惧意,还冷静的命令他人杀了他?
窦图对林知皇唯命是从,听令立即执戟而上,将此人拦于林知皇身前,林知皇身形丝毫不退,冷漠着眉眼注视着袭来的屠篓,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屠篓能被冲天将军封为护左将军镇守后方,身手当真不错,竟赤手空拳与迎面而上的窦图过了七八招,最后终究是吃了没有武器的亏,被窦图一戟扎中肩颈骨,钉在了校场的泥地上。
哀鸣惨嚎之声顿时响彻整个军营,在场无论是站着的,还是趴着的降兵皆被吓得面无人色,越发老实,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那些站出来的降将们,看向林知皇的目光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视,或恶意或杀意的各种目光统统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胆战心惊的忌惮。
林知皇淡定走至屠篓身前蹲下,冷漠地注视被窦图钉在地上惨嚎不止的他,居高临下道:“你想杀我?”
“你这小儿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你冲城当日逃的比兔子还快,老子早把你做成人彘了!你那没有逃出去的庶弟、庶妹可都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啊啊啊!”屠篓流出的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整个泥地面,疼痛让他越加口出狂言。
窦图听言,当即敛起剑眉,握紧手中的大戟并不抽出,而是用力地在泥地里狠狠转了一圈,屠篓的骨骼被窦图转动的大戟搅动的噼啪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贵人,贵人饶命啊!我刚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瞎说的!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屠篓的肩胛骨被窦图此举彻底搅碎,痛的嘴唇都泛了白色,立即改口求饶,再不复先前悍勇的模样,哀声求饶起来。
林知皇对屠篓的惨嚎之声充耳不闻,垂下眼眸淡声道:“来接管这里前就让人查了你,这伙降兵以你屠篓为主,听说你喜好以虐杀他人取乐?现在还乐吗?”
“啊啊啊!不乐!不乐!贵人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叛匪的!求您网开一面啊!”屠篓连声哀求,面色渐渐泛起死白,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林知皇直直盯着屠篓浑浊的双眼,端详片刻后,再次开口道:“不,你嘴巴上虽说着求饶的话,眼神里却还是蓄满着杀意!怎么?你脑中还想着以后能翻身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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