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旗闻言,双目骤亮,立即恭敬地双手接托过此碎布信,定睛一看的,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字,但此字他未学过,故不识。
不识此字,肖旗遂也不细看,郑重的将此物收入怀中,宏声道:“诺!肖旗定不负主公之托!”
气氛如此,青松寨众头目在一旁看的越发不明所以,不由面面相觑。
此时他们虽不懂,但也不敢再插话或是语出嘲讽了,博闻强识的二当家,尚且对此小娘子如此恭敬,他们还哪敢放肆?坏事就不美了。
“主公,您此时还有何打算?可要属下将符骁留下的那两名看押您的部曲,给抓了?”肖旗见林知皇无事再交代,示好道。
林知皇轻笑道:“不用,他们与符骁还有联系,切勿打草惊蛇,一切如常,我继续做你们的‘人质’。”
一刻钟后,林知皇再次被花铃从窗口送回此前那间屋子。
林知皇离开后,肖旗则被青松寨众头目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相询。
“那不过是个小娘子,二当家真要认她为主?”
“二当家的,那小娘子的话,当真可信吗?”
“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郐县的主事人?”
“跟着她当真能让我们的妻儿老小,成为郐县的良民吗?”
肖旗此时仍未从激荡的情绪中回过神,叹服道:“你们刚才可有看到她身上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者才会有的气势,此前我在世家大族进学时,那家的家主身上都没有这样的气势!”
“可是,她是个女子啊!”青松寨众头目见肖旗此刻神情,不似作假,难以置信道。
“女子又如何?她已掌郐县,并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将经过战火的郐县,治理的如此繁茂!乃神人也!我青松寨算是找到真正的出路了!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肖旗说着说着,抚掌大笑起来。
“她真是郐县的主事人?会不会是骗我们的?”花卓瓮声瓮气道。
“骗,如何骗?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肖旗胸有成竹道。
“二当家的,你说的都是些啥子?我们真的听不懂啊!”众头目见肖旗又开始甩文文绉绉的句子,一帮大佬粗们,不禁纷纷头痛。
“你们不用懂!只看这封碎布信送出后,郐县会不会真的派来兵马,便知她真假。”肖旗收了大笑,抚着下颚,高深莫测道。
“我们真要信她,去送信啊?”众头目纷纷愁眉苦脸。
“我们不信她,你们以为她就信我们吗?你们以为她现在为何不愿在符骁留下的部曲手下脱困?”肖旗说这话时,目露欣赏之色。
“那贵女不是说了嘛,她怕打草惊蛇?”花卓不解道。
肖旗轻笑道:“她说是怕打草惊蛇,更多的,是怕我们这伙山匪出尔反尔,对她不利。她身边只要还有符骁的人守着,我们这伙山匪就算执意要站在冲天将军那边,只要符骁在冲天将军那还得势,我们为怕得罪符骁,也不可杀她!毕竟,符骁,可不知她真面目,派这两部曲在这守着她,更多的,是想保证她的安全。”
“你们这些聪明人,弯弯绕绕可真多,身上肠子是不是比我等多长两根.........”众头目闻言,总算懂了,皆呐呐不再言语。
花卓这回也听懂了,心中不由也对那贵女刮目相看,默默点了下头,收起轻视之心。
这‘信’确定要送了,青松寨众头目又开始问询起其他关心之事:“那现在可要派人去通知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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