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林知皇笑了一会,转而又失声恸哭起来,情感充沛丰富之极。
“.........”杨熙筒见身边人,不知怎地,喜着喜着又失声哭了起来,遂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与‘发癫’的林知皇拉开些距离。
这林大郎君,当真颅内无疾否?
以后他杨熙筒当真要留在此处,扶持此子坐稳郡守之位吗?
那天自己为何要多嘴!献这‘子代父’做郡守之计?当真是自作孽啊!
大王啊!您怎能如此待我!无名无分也还罢了!关键是此子难以常理揣度啊!他真的能‘操控’吗?
杨熙筒嘴唇都哆嗦起来,不禁悲从中来,也跟着林知皇‘热泪盈眶’起来。
厅内两人,一人‘泪’是喜的,另一人‘泪’则是悲的。
真在此处‘辅佐’这疯癫的小郎君为郡守,几年下来,他杨熙筒会不会和他爹与祖父一样?早年便开始脱发?
杨熙筒想到此不自觉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证实了头发目前还是茂密的,这才松了口气。
林知皇兴奋地哭叫了片刻,就乐极生悲的呛咳住了,做婢女伺候的黄琦锦,适时的温柔体贴的递来一杯茶水给她。
林知皇见茶来,也不用手接,就着黄琦锦的手,就将茶水一饮而尽。
杨熙筒在一边见林知皇被身边的貌美婢女,伺候的无微不至,牙根直发酸,心中直腹诽,好个会享艳福的臭小子!
“杨谋士,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离仙郡?”林知皇一杯茶水下肚,好似终于从激动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兴致昂扬的高声问道。
“即刻启程。”杨熙筒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回道。
林知皇郑重的点头道:“没问题。”
杨熙筒听到此言,总算松了口气,只觉这小郎君,还不算太混,跳脱是跳脱了点,但肯听话,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就算不错。
看来他日后不用为自己的头发而担心了,只要这小子能一直听话下去!
杨熙筒暗自还没高兴太久,就见那刚才还应承的好好的小郎君,突然动如脱兔,头也不回的,往大厅外跑了出去。
“杨谋士!你饿不饿?这个时辰是不是还没用早膳?快去用膳吧!我要去准备准备,入离仙郡,不打扮的风神玉树些,又如何能让离仙郡的众百姓领略到我的悍勇?”林知皇边跑边大喊,声还未落,人就跑没影了。
杨熙筒还没反应过来,林知皇人就遛得没影了,霎时如蜡像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即刻出发!这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即刻’?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好客?
很有礼?
很可爱?
杨熙筒忍无可忍的额头青筋暴起,下意识的一抚自己的发际线,两根新长出,还未长到可以扎进发冠的发丝,就这么出现在了手心上,微风一来,晃晃悠悠的飘落而去。
他的头发,日后还能继续茂密下去吧?希望是的.........
“杨谋士,小主人性子跳脱,还请您莫要介意。不如您先去偏厅用些早膳,等候我家郎君如何?”黄琦锦适时笑着走上前来,行了一礼,明明轻声细语,话里的意思却将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杨熙筒还未回话,花玲也有礼的踏步上前,态度毋庸置疑的对杨熙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吧,杨谋士。”
杨熙筒语噎,因为林大郎君太会闯祸,所以林县令给他儿子安排了这样两个侍从和婢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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