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可以救他的！可我没有！”殷念双眼宛如恶兽之瞳，“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因为你有个好爹娘！将你喂养到了金灵师，虚浮的金灵师终归也是金灵师！是高等战力！”

“权衡利弊之下，救你，比救一个蓝灵师要更好，你能杀更多的傀怪，我希望你能杀更多的傀怪，我都觉得我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很让自己寒心，可我不得不做！战场就是权衡利弊的地方！就是以小部分的人牺牲换大多人平安的地方，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你当那些人都有经验？你当那些人生来就知道如何在战场上杀敌？”

“很多人都没冲出去，都没挥出第一刀，就死了！”

“这些人难不成也死的一文不值！”

“早知道，我不该救你！”

那人怔怔的看着殷念。

殷念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你真是……让我的选择变得，一！文！不！值！”

那人的唇抖了抖。

终于忍不住伏地痛哭了起来。

这就是战场。

一眨眼就有人死的地方。

谁都会死，谁都能死。

“你们以为自己是金灵师，很牛？战场上不缺金灵师的尸体！甚至也不缺将无数人连累的金灵师，你们要成为这种人吗？”

“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要么以后都听我指挥，要么，现在回去，找你们爹娘。”

“来！做选择！”

殷念缓缓闭上眼睛养神。

前方一片寂静。

只有那受伤的弟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很好。

没一个人要走。

还算有得救。

“你教我们吧，殷念。”有个六星金灵师开口了，忍着屈辱感，“你教我们如何在战场上杀敌！”

“战场？”

殷念挑眉，“就你们现在上战场，不可能，你们不够格。”

“倒是有个地方，我现在要去，跟不跟，呵，随你们。”

“去，去哪里？”这一次众人再不敢用那种轻蔑随意的口气和殷念说话。

实力强，可你用不出来，十分的实力只能用五分，顶什么用？

“自然是好地方。”

“能让我们进步的地方吗？”他们急忙问。

殷念转身，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当然，你们会得到巨大的提升。”心灵上的提升，我可怜的小羔羊们。

身后元辛碎半躺着，冲众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瞳中讽刺和厌恶一闪而过。

真是一群废物。

他对废物的容忍度比殷念对他们的容忍度可低多了。

这要是他千疯山的人，可能早就被丢出去了，谁管你死活？

只是等殷念疑惑回头，元辛碎又端坐好了，看起来有种懒洋洋的乖巧感。

殷念带着他们往外面走。

到外面还看见了扎根深土的古树一族。

小苗趁机凑到了她耳旁说：“这帮人非说我是他们古树一族遗落在外的少主，非得粘着我，我想着有点用，就给主人你过来啦！”

遗落在外的少主吗？

“恩。”殷念皱眉，“可你原先是由五洲的大山爷爷送到我手上的。”

“他们说大山爷爷原本是古树一族大门前头的一群小山头，后来是小山头叛变了，觉得古树一族不够重视它们，这才偷了我逃到小域报复他们。”

大山爷爷？

偷了苗苗？

不可能！

这是殷念的第一反应，大山爷爷是她熟悉的，古树一族却是她不熟悉的。

“放心吧，我也不信，大山爷爷对我很好，保不定里面有误会呢。”小苗轻哼了一声，“我已经告诉了睡爹！他说他在灵河底下，会帮我看着那帮古树的！”

睡爹？

殷念诧异的转身看向元辛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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