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我跑到一半,就遇到汽车,老婆子眼神儿好,一眼就瞧见了之前输给我钱的小干事。。。”
秦老婆子邀功似的把刚才给村民们吹牛的话又讲了一遍,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江嫦。
江嫦会意,把一块钱和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秦老婆子,诚挚道:
“多谢您啦!”
秦老婆子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老脸皱成一朵花,颇有几分喜庆。
“奶,我要吃糖!”
臭蛋儿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秦老婆子脸色大变,手脚麻利地剥开了糖纸,塞入了缺牙的嘴里。
看热闹的众人沉浸在眼红和悔恨中,转眼就被她的一系列的操作震惊。
但秦老婆子已经抬脚跑,身后追着他哭哭啼啼的大乖孙臭蛋儿,一群人也都陆续散去。
“诺,这是给你的。”
江嫦走到那个正推车离开的年轻男人面前。
这是夏二爷家的孙子,行几她并不清楚,只是借自行车的时候打过照面。
夏红星看着白皙手掌上的一块钱和两颗奶糖,微微往后一步。
“不、我不能要!”他笨拙地摆手。
江嫦不想拉扯,直接在他摆手的工夫,把东西塞入他的口袋,说道:
“今天谢谢你啦。”
年轻人的脸颊本就有两坨高原红,现在耳根子也红透了。
没去看年轻人推着车走得晕晕乎乎的背影,江嫦关了院门,回到房间后,感叹今天又是颇为坎坷的一天。
她去厨房,锅里还余下半锅给两位教授洗漱的热水。
她胡乱洗漱了一下,强撑着给‘嗯嗯嗯’的小狗崽喂了奶后。倒头躺在炕上,双手放在小腹上,合眼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起来。
另一边,夏春儿被带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的发丝凌乱,红花大袄上污秽不堪,一向爱干净漂亮的她此刻面色苍白得可怕,口中一直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梦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双手抱着脑袋,十分痛苦。
她每天晚上一直做的梦,梦为什么那么真实。
她一直认为不过梦而已,可是前几天,他三哥去镇卫生院拿药,回来说有个孕妇怀了双胞胎,送到卫生所的时候,一尸两命。
这是她梦里也出现过的事情。
就在她又要动摇的时候,她三哥的小儿子,突然从田坎上滚到沟里,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这也是梦里出现过的。
包括里面家人的动作表情,说话内容都是和梦里一模一样的。
在肖战国结婚的前一晚,她一夜没睡,细细地理了理目前的状况:
第一,和梦中一样,她成功地和肖战国退婚了,只是退婚的原因从江嫦变成了江爽。
第二,因为变成了江爽,所以肖战国并不是事发后就直接回了部队,而是明天要和江爽结婚。
第三,江嫦竟然从梦里人尽可夫的疯婆子变成了一个聪慧漂亮的女人,江爽竟然不是那个跟在她后面唯唯诺诺的胆小鬼模样。。。
夏春儿开始想村里还有什么和梦里不同的时候,她忽然起床,摸黑跑到牛圈。
看着被雪掩盖的窝棚,又听到牛圈里隐约传出的声音,她呆愣住了。
对啊,梦里在江嫦被人抓住和肖战国鬼混的那一天,牛棚里的这对母子上吊,被坍塌的牛棚压死,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被老鼠啃咬得惨不忍睹。
她对此刻骨铭心,因为最先发现的就是她啊。为此她还病了一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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