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却是没资格入席的。
可偏生,孙良娣是生了个金疙瘩,那金疙瘩是太子唯一的子嗣,便是也有资格入席。
似常良娣这般的便只能待在院内。
太子妃今日庄重大气,多了几分精美,穿着红衣,头饰钗环无一不是精致极美的。
正是在主座上喝着茶。
几人见姜浓来了,皆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流连在姜浓身上。
脸色各异,总之皆不大好的。
孙良娣面上神情是最耐不住的,厌恶之色不加掩饰,冷哼一声,故意转头看着太子妃道:“不是关着禁闭,在院内清修吗?怎就平白无故出来了?”
太子妃脸色显然也很是难看,并未回答孙良娣刻意挑拨之言。
孙良娣却是还没完没了:“太子妃好歹也是东宫后庭之主,如何这般说解禁就解禁了?旨意无几人听从……”
说着,孙良娣还看向了姜浓,拔高了嗓门,满脸的讽刺调戏之言,大声说道:“姜侧妃也是,既是遵了旨意,好歹是要给太子妃留下些体面的,无缘无故就提前解禁了,不是故意打您亲姐姐,太子妃的脸面吗?往后叫这东宫之人,如何信服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紧皱着眉头,面色难看地冷眼看向这边肆无忌惮胡言乱语的孙良娣一眼:“孙良娣切莫再胡言乱语了!太子战胜归来,本就是大昊喜事!于东宫而言更是喜上加喜,太子仁善,命姜侧妃出院,也是恩惠!”
孙良娣轻瞥了太子妃一眼,就是闭上了嘴:“太子妃娘娘说得极是。”
这边,太子妃才是站起了身,朝着姜浓这边走去道:“妹妹果真还是独得殿下恩宠,殿下一回来就是问了你的近况,穿着甲胄就去了你的瑶尘轩探望,当真是独一份的,姐姐见了甚是欣慰。”
姜浓冲着太子妃姜茹一笑,轻声言语:“全仰仗姐姐……”
太子妃面色一僵,宽大袖口下的手掌握成拳。
……
于是由着太子妃领着,东宫众人一同朝着圣上摆设宴请的宫殿走去。
太子东宫妻妾子嗣少,去的人自然也少,也就一妻三妾,再加上一个小郡主。
路上,小郡主由着婆子脚不触地地抱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眸子张望着。
期间,盯着姜浓看了许久。
姜浓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并不想理会这个欺负了她小团儿的金疙瘩。
待到入了殿内。
人陆陆续续从殿外入内,好些相熟的凑在一起,闲谈着。
太子妃到了后,便是许多王妃官妇凑上前来同姜茹笑着结交攀谈。
围在她身侧,好不热闹。
这般的宴会,下到五品,皆是可来。
姜浓自然也看到了母亲尚书夫人和那个她许久未曾见的嫡亲大姐姐姜玥。
母女两人相伴入了殿内,直奔太子妃而去。
远远地瞧着。
个个笑得欢快。
亲昵无间。
姜浓坐在席位上,与孙良娣挨近,那金疙瘩就是睁着大眼睛,在她旁边,啃着一块梅花糕,噘着嘴看她。
姜浓自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便是不去看,就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不是每个小孩子都似她家小团儿那般听话懂事惹人怜爱的。
这金疙瘩,是个顽劣的。
啃着手里的梅花糕,脏兮兮地弄了一身,这般场合,是有些失体统的。
“就是你,抢了我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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