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痛苦往事(1 / 1)

“知道了奶奶,谢谢您。”

盛淮泽倒不怕盛老爷子闹,甚至打他骂他都可以。

只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这也是他七年前,带着墨墨搬出老宅的原因,不想面对无休无尽的争吵,再将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身为盛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盛淮泽自然是想在老人身边尽尽孝道。

可那场车祸,三条人命,是盛老爷子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和阴影,他治不了……

一边是自己的亲爷爷,一边是过世大哥的遗腹子,盛淮泽怎么选?

挂断电话后,盛淮泽走进病房,看着一大一小无忧无虑下跳棋的美好画面,出声打断:“医生让我们转院,现在。”

盛老爷子已经在路上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姜窈欢转过头,皱眉询问:“怎么好好的要转院?”

盛景墨一听,急了,紧张的目光盯着盛淮泽:“是阿姨的病严重了吗?”

盛淮泽走过去,将姜窈欢从沙发上抱起,面色淡淡,随口诌着谎。

“不是,检查设备坏了,暂时修不好。”

姜窈欢和盛景墨丝毫没有怀疑,相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盛淮泽抱着姜窈欢上了车,盛景墨贴心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姜窈欢看着忙前忙后的父子俩,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如此贴心照顾过。

车子驶离中心医院,朝着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开去。

等盛老爷子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人去房空,护士们正在打扫卫生。

气得盛老爷子用拐杖用力戳了戳地面,木质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如他无处发泄的怒火。

“他们人呢!”

护士们并不知道来人是谁,被吓了一跳,出于职业素养,礼貌询问道:“大爷,请问您找谁?”

“盛淮泽和那个什么欢!”

盛老爷子打量着空荡荡的病房,难不成知道他要来?提前出院了?

护士笑着回答:“您说盛先生和盛夫人啊!他们暂时出院了,应该是回家了。”

盛老爷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气冲冲的背影,倒是步步生风。

下了楼,正吩咐司机去盛淮泽的庄园,却看到盛老夫人急匆匆赶来,不悦皱眉:“你来做什么?快回去,这次你别想着当和事老!”

盛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拽住了盛老爷子的胳膊:“我跟你讲,你要是闹着让阿泽和欢欢离婚,我就跟你这个老头子离婚!”

“你要跟我,离……离婚?”

盛老爷子身子都晃了晃,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老娇妻,生气又无奈。

不是,关他们老两口子离婚什么事啊!

“梅梅你讲点道理,那什么欢,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啊,那天在老宅宴会上,丢尽了我们家的脸,你……”

盛老爷子拧着眉头,怒火可舍不得对着自家老太婆发,一压再压。

“我不管,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好不容易和和气气的,你别给我搞事情,我这几天烦着呢!”

盛老夫人瞪了盛老爷子一眼,甩开了他的胳膊,自顾自上了车。

眼看着老太婆生气了,盛老爷子的怒火瞬间消了个干净,紧跟着上了车,拉住了盛老夫人的手。

“烦什么呢?是谁惹你生气啦?”

盛老夫人转过头,故意不去理他。

车子又驶回了盛家老宅。

在盛老爷子再三保证不去找盛淮泽和姜窈欢以及盛景墨的麻烦之后,盛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趁着盛老爷子去了书房,盛老夫人给盛淮泽打去了电话。

盛淮泽得知老夫人已经安抚好了老爷子,心里松了口气:“又让您费心了。”

“阿泽,有空的话,我想跟欢欢和墨墨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见墨墨了,想念得紧。”盛老夫人笑着说道,眼圈却不自觉红了起来。

因为盛老爷子的缘故,她也不得不故意和墨墨疏离。

可越是疏离,她这心里,就越是惦记。

七年来,她总是偷偷趁着盛老爷子不在的时候,看看墨墨的照片。

看着墨墨和死去的大孙子小时候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我自己去,我们背着你爷爷,免得他又生气。”

盛老夫人抬起手,抹了抹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盛淮泽答应了:“好,等她出院了,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后,盛淮泽朝着阳台走去。

“姥姥的电话吗?”盛景墨一边和姜窈欢拼着航空模型,一边询问道。

盛淮泽点头:“嗯,说过几天跟你和妈妈一起吃个饭。”

盛景墨的手一顿,皱眉,抬头看向盛淮泽。

“苏羽凝?”

姜窈欢垂眸,不动声色继续拼着模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看来,苏羽凝在老宅宴会上那么一闹,傅家的两位老人,想要接真正的孙媳妇回去了。

等苏羽凝嫁给盛淮泽,成为盛太太,那盛景墨,就不会再被说是私生子,而是名正言顺的盛家小少爷。

想到这里,姜窈欢竟然打心底里为盛景墨感到高兴,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露出开心的笑。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苏羽凝是你妈妈?”盛淮泽眉尾轻挑,幽深的目光落在姜窈欢脸上。

盛景墨恍然大悟,回想之前,爸爸口中的妈妈,从来都是姜窈欢。

“在笑什么?”盛淮泽从她手里拿过那块她拼了半天都没拼对的积木,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男人指尖的温热,轻轻划过姜窈欢的皮肤,让她回了神,一脸的茫然:“嗯?”

“爸爸说过几天带我们跟姥姥吃饭呢!”

盛景墨凑到姜窈欢的面前,眸子亮亮。

“带我?”姜窈欢指了指自己,疑惑又震惊。

不是带苏羽凝去吗?

关她什么事情?

盛景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紧张:“爸爸?姥姥请我们吃饭?那姥爷是不是也在啊?你确定,不是鸿门宴?”

盛淮泽有些诧异:“你还知道什么是鸿门宴?”

盛景墨挺直脊背,一脸的骄傲。

“那当然,我很学识渊博的好不好?”

“大言不惭。”盛淮泽的唇角勾了勾,眼神里也染上了笑意。

不知为何,自从姜窈欢住院以来,他和盛景墨的关系,似乎都变得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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