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些贪生怕死的官兵便下意识地向后倒退,生怕那人会将怒气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徒遭一份无妄之灾。
倒是有几个胆大的官兵色厉内荏道:“姓赵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们总兵都敢动手,就算你之前没罪,在你大逆不道的胆敢用这种方式痛打我们总兵大人之后,你今儿这罪名也肯定跑不了了。”
“哦?”
赵璟神色高傲地睨了那人一眼,“所以你想对本……大爷怎么样?褴”
“你……你要是识相,就赶紧乖乖投降,束手就擒,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璟剑眉一挑,冷笑道:“本大爷一没作奸、二没犯科,你们无缘无故闯到本大爷的客房里四处搜刮,最可笑的就是还在本王爷的房间里搜到了什么所谓的证据。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什么见鬼的镇宅之宝分明就是你们这群杂碎故意拿出来冤枉本大爷的东西,这么没水准的栽赃,居然也敢在本大爷面前使出来,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那人哼哼一笑,“我告诉你,在平州城,我们就是王法!”
白洛筝适时接口道:“也就是说,你们承认那个镇宅之宝,是你们故意放在我们房里用来陷害我们的罪证了?鲎”
对方面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是你们偷的,东西是在你们房里找到的,而且你们不仅偷了东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咱们总兵大人给一脚踹翻,就凭你们胆大包天的连官兵都敢不放在眼里,到了衙门,一定会治你们一个拒捕之罪。”
白洛筝不怒反笑道:“也就是说,不管我们犯没犯错,你们今天一定要将我夫妻二人抓进大牢关起来才肯罢休?”
“没错!”
白洛筝看了赵璟一眼,冷笑道:“看来天高皇帝远的,有些人的确欠了一些教训,相公,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
白洛筝本来还寻思着,如果这些官兵是讲理之人,她或许还会饶他们一马,可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来找她们不痛快的,若继续姑息,这些人日后指不定会用相同的方法去谋害更多无辜可怜的老百姓。
所谓的朝廷蛀虫,就是这些人的典型代表吧。
赵璟等的就是他媳妇儿的这句话,他已经忍这些人忍很久了,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拿出亲王令牌,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知道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也可以让守在他周围的暗卫将这些杂碎一个一个收拾得哭爹喊娘。
可隐藏在背后策划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还没露面,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赵璟决定亲自动手,给这些胆敢冒犯他头上的人一顿狠训。
这次负责来客栈捉拿他们的官兵里里外外一共二、三十个,赵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三拳两脚,便将这些揍得哭爹喊娘,吓得屁滚尿流。
挨打的人都不是傻子,之前接到命令来这里抓人的时候,本以为被抓的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夫妇,既然是两个没靠山、没背景的乡下人,他们完全不必动用大批人力物力,轻轻松松便能将上面让抓进大牢的两个人给折腾进又脏又臭的监狱大门。
而事情的结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人没抓到,自己还被揍得鼻青脸肿,要是再僵持下去,恐怕连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这姓赵的夫妻俩,只不过就是从外地而来的两个乡下人,等他们回去之后召集了足够的人马,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刁民。
就这样,这些官兵凶巴巴的来,灰溜溜的走,临走前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有种你们就在这里给我等着!”
筋骨还没彻底伸展开的赵璟朝那个向自己放下狠话的人瞪去一眼,那人被吓得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了个狗啃泥,摔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他的同伴赶紧一人一边将他拉了起来,急三火四将人给扯走,嘈杂的客栈,这才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客栈老板和小二皆被这一幕给吓得面色苍白,因为担心那些官兵会将怒气撒到他们的头上,所以刚刚他们全都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后面,生怕遭了无妄之灾。
此时见官兵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客栈,老板这才颤微微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面带忧色道:“两……两位客官,如果你们不想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还是赶紧离开平州,尽快跑路吧。”
赵璟眉峰一挑,傲然道:“咱们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跑路?这一跑,就算咱们本来有理,最后也会变得有理。”
“不是啊。”老板急吼吼解释,“两位客官,你们也别怪我多嘴,你们可知道,刚刚被你们一脚踹飞还掉了好几颗大牙的那位爷,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洛筝好奇道:“是什么来头?”
老板抹着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哆哆嗦嗦道:“那人可是平州知州陈大人的得意门生,他姓何,叫何永亮,在咱们平州城任校尉总兵一职,手中掌管着上
千人马,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听客栈老板提到了平州知州,赵璟和白洛筝瞬间明白了今天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会是何人。
那陈红莲果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居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想要对他们实施打击报复。
“老板,那个叫何永亮的校尉总兵不分青红皂白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冤枉好人,甚至还要将咱们抓进官府大牢,难道平州知州就袖手旁观?”
客栈老板苦笑一声:“两位这话说得多新鲜啊,说白了,何总兵就是知州大人手底下养的一条忠心的狗,他能对两位做出这样的事,十之八、九,是有人在背后给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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