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被郁寒深压在门板上,下巴被迫抬起,感受到男人的唇舌在吮吻她脖间的肌肤,她闭着眼眸,咬紧了唇瓣。
酥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身上的肌肤泛起潮热。
她喘息着说完那句解释,郁寒深的吻重新回到她的唇上,辗转片刻,沿着脸颊,吻到她的耳廓。
“这半个月,有没有想我?”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着痕迹的暗哑,说话时热气喷洒进司桐的耳眼里。
司桐感觉到耳朵传来的麻痒,却因为意识涣散,身上酥软无力,做不出躲避的动作。
她没有回答,郁寒深似乎也没想要她的回答,一边亲吻她耳垂下方的肌肤,一边低声说:“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话落,郁寒深猛地将她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把她扔在床上。
司桐有片刻的头晕目眩,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酒店的白色被褥上,迷离的视线里,是郁寒深站在床脚不紧不慢解衬衫纽扣的一幕。
随着黑色衬衫逐渐敞开,男人肌肉有型的挺拔身材展露在司桐眼前。
郁寒深解完衬衫纽扣,先摘掉左手的腕表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做这些时,男人的神情依旧沉稳严肃,冷峻禁欲,仿佛在做一件十分正经的事。
动作也慢条斯理,像是掌握绝对力量的狩猎者,知道弱小的猎物难逃其手,所以显得格外从容镇定,不慌不忙。
司桐看见郁寒深修长的手搭上腰间的皮带扣,心口猛烈地跳了一下,眼底浮上慌乱。
可是。
“郁、郁总……”
郁寒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叫我什么?”
说话时,咔哒一声,皮带滑扣被打开。
司桐撑着床坐起身,撇过眼,不敢去看男人此时衬衫半敞的样子,更不敢对上那双深黑滚烫的眼睛,“我、我……来、来那个了,不太方便……”
郁寒深抽皮带滑扣的动作一滞,嗓音沉了几分:“你说什么?”
司桐低头垂眸,有点心虚。
之所以任由郁寒深带她来酒店,不仅因为反抗不过,也不仅因为不想反抗,还因为她……有恃无恐。
知道这人不能拿她怎么样。
察觉到郁寒深身上的气压在降低,司桐抿着唇,嘴角偷偷扬起弧度。
对峙半晌。
郁寒深转身去了卫生间,随后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力道有点大,整个房间似乎都抖了一下。
司桐听出了男人的无可奈何和不快,唇边扬起一抹笑,清冷柔美的五官因为这个笑而明媚起来。
卫生间很快响起淋浴的水流声,她坐在床边,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起房间。
房间很宽敞,应该有三十几平,落地窗前有一组真皮沙发和茶几,沙发边立着一只黑色皮质的行李箱,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摞文件夹。
司桐起身走过去,文件夹的脊背印有‘煌盛集团’的字样。
郁寒深掌管那么大的企业,每天要处理的事一定很多,他跟外婆说来桐城出差,其实只是来找她的。
司桐想到消失了一下午的郁寒深,想来这一下午,他都是在酒店处理公事。
看着这厚厚的一摞文件夹,司桐有些发怔。
这个男人从认识以来,为她做了太多事,而她却不曾回报过什么。
反而一再与他闹别扭,想要远离他。
是不是该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他不介意,那她……
“桐桐。”这时,卫生间传来郁寒深低磁的声音。
司桐的思绪被打断,听见男人又说:“拿件衣服给我,在行李箱里。”
这还是郁寒深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她这个名字,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形容不出的好听。
有点迷人。
司桐放倒黑色行李箱,打开,里面的衣物被分类整齐摆放,她随手拿了套黑色衬衫西裤。
她蹲着,视线最后落在男士内裤上,迟疑了一下,红着脸伸出手,又顿住,手指蜷缩着纠结了几秒,移开视线一把抓起来。
面料丝滑柔软,有点凉。
司桐迅速把男人的内裤夹到睡衣里,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然后门被打开一条缝。
她没多想,把衣服递进去。
衣服被拿走的瞬间,她的手腕也被一把握住。
男人的手上带着水,潮湿又滚烫的触感,让司桐吓了一跳。
只是不等她做出反应,郁寒深手上强悍的力道已经把她拽进卫生间,下一瞬,她撞进布满水珠的结实胸膛。
门在身后关上,司桐的脸贴在郁寒深胸口的位置,视线里是男人赤裸的皮肤。
意识到他没穿衣服,她闭上眼睛不敢乱看,心脏狂跳。
“你……”声音颤抖得说不出话。
没料到郁寒深会来这出,司桐此时真的有点害怕。
身上的衣服吸收了郁寒深身上的水,她感受到了湿意。
“帮我。”郁寒深在她耳边低语,带着她往后退,将她压在卫生间的瓷砖墙壁上。
吻落下,他一手搂着怀中小姑娘的细腰,另一手拿过她柔软的小手。
司桐只觉掌心像被开水烫到,下意识挣扎。
却被男人手上的力道稳稳控制住。
“不要乱动。”郁寒深的声音低沉,克制又隐忍。
司桐身上穿着亚麻色休闲衬衫,纽扣解开,郁寒深看见被一根银色细链条坠在女孩胸间的素戒。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骨节分明的食指划过司桐柔软的肌肤,勾起那根细细的银色项链。
“原来把戒指藏这了。”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愉悦。
上午在出租房第一眼看见司桐,他就注意到小丫头手上的戒指没了。
原以为被她扔了。
不过也没在意,不值钱的玩意儿,再定制一个便是。
没想到。
“你很舍不得我,是不是?”郁寒深放开项链,那枚素戒瞬间回到小姑娘胸前的起伏中。
他俯身与司桐鼻梁相抵,薄唇似有若无地碰触女孩娇软水润的唇瓣,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又问了一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我?”
司桐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听见男人低低的愉悦笑声。
“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再说任性的话,再敢胡说,小心我收拾你,记住了。”
说完,郁寒深弯腰弓颈,亲吻那枚戒指,也亲吻在司桐白皙的肌肤上。
过了许久。
司桐大脑一片空白,任由郁寒深带着她去盥洗台洗手,洗完手,她实在没法继续待在这里。
“我、我先回去了。”她低头垂眸,匆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手腕却被拉住。
郁寒深单手系衬衫纽扣,西裤笔挺,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正经,声线也是平静又沉稳:“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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