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霄踏入汉中城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不管是刚才在城门处看热闹的百姓,抑或是刚刚收工的百姓都在匆匆地往家里赶着。
一路上,城中随处可见百姓们正在讨论刚才城门所发生的事情,至于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更是当即进了他们所常去的酒楼茶馆,开始大肆议论此事。
“那可是手下掌管数千兵马的何厉游何统领啊!平日里他进汉中城,巴结他的人甚至能派到这酒楼外面去!但就是这样的何统领,被上将军就那么一剑便解决了,那场景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颇为后怕!”
“那何厉游估计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那帮子秦人看着虽然不怎么样,但竟然是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他可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哎!可惜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晚了一些,别说那西城门了,就连前往西城门的道路都早就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老子就是挤破了头皮也没有挤进去一丝半点,不然老子准得在那何厉游人头落地的时候拍手叫好!”
“你还别说,当时拍手叫好的人可还真不在少数,这何厉游仗着权势,去了多少家酒楼,拜访了多少姑娘都没有给过一文铜钱,这样的人早就该得到惩处了!”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按照兄台刚才说下来,这何厉游似乎的确是犯了错,但似乎也罪不至死啊?上将军怎么就如此狠心,当众就把他给处决了呢?”
“嗨!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那何厉游当时气昏了头,竟然拔剑就要冲向人群!当时我可是吓了一大跳,那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若不是上将军及时赶到,恐怕那人真的会出手伤人!”
“但即便如此,在上将军把那何厉游制止之后,公主殿下当时的那个眼神你们是没有看到,如果上将军不当场表态,恐怕就连上将军也要遭到牵连!”
“那这么说来,是公主殿下给我们做主,出了这一口恶气?”
“可不是嘛!不过如果硬要说起来的话,秦人里面那位姓孔的校尉可真是了得。那人不仅处事泰然,面对那何厉游的时候,看似顺从,但实际却是在步步下套。”
“那身手也真是了得,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手的,但就是那么突如其来的一棒子,就废掉了一人的手腕,气得那何厉游是哇哇乱叫!”
“原来如此,难怪在公主殿下的身旁忽然多了那么一支令行禁止,与那帮子流氓完全不同的部队出来,只是可惜了,他们非我大成的人,而是那大秦的。”
虽然在此之余,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指出,是不是秦霄另有图谋,公孙珲才会下令如此对待秦霄,但这一股声音极为弱小,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声浪当中。
因为百姓们大多只关心,平日里一直欺负他们的何厉游已经被当众处决了,就连统领都已经被当众处决了,那些普通的士卒还敢那么招摇过市吗?
对于众多的百姓而言,他们看到了一线曙光,他们再也不用过那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日子了!
当然他们也记得,是因为公孙璇与“秦霄”,那何厉游才会被当众处决,故而一时之间,整个汉中城都在传颂着公孙璇与秦人孔校尉的事迹。
而此时的秦霄已经来到了刺史府附近,汉中城很大,从外城城门来到这里竟然花了小半个时辰。
走到门口时,只见刺史门前竟然站着两列分别身着不同颜色铠甲的士兵,一列穿着与何厉游等人相近的黑色铠甲,而另外一列则是穿着与齐谢远相似的银灰色铠甲。
这下秦霄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公孙珲定然是与汉中刺史,也即是齐父起了冲突,再不济也是意见不合,从而导致了这样一个对立的局面。
“这可有意思了,看来今晚的这一场宴会不仅仅是设给自己的,或许还有其他人的!”秦霄的内心隐隐亢奋了起来。
“参见公主殿下,见过上将军,老奴在此等候您们多时了。三皇子殿下还有老爷正在大厅等着您们呢!”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管家迎了上来,无比热情地招呼着公孙璇和韩宇。
在公孙璇和韩宇两人都进门之后,老管家悄然来到了齐家兄妹身边:“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平日里可是常常念叨您,您这一次回来,可得与夫人她多聊几句。”
“我知道了,不过平日里月儿不是在家吗?难道月儿平日里都没有好好陪娘亲吗?”齐谢远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管家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哎!小姐平日里只顾着练武,还有怎么绕开老奴偷偷溜出去,对于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那是一个拳打脚踢啊,夫人为小姐的婚事都快把头发给愁白了!”
齐谢远微微转头斜睨着齐瑶月,说道:“月儿,不管怎么说你做得都有些过了!父亲他虽然是刺史,但也不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
齐瑶月鼓着嘴嘟囔道:“这哪算什么胡作为非,如果连我都打不过,他又凭什么娶我……”
齐谢远加重了语气说道:“月儿!你还在说这种话!”
齐瑶月见齐谢远马上就要生气了,连忙投降:“好了,我知道啦!兄长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生气,我向您保证,以后不会了。”
望着像是在打马虎眼的齐瑶月,齐谢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长叹一口气说道:“如果你能说到做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了少爷,那位站在上将军旁边的那位青年是?老奴看着他似乎跟少爷差不多年纪,他是如何能站在上将军隔壁的?”
老管家疑惑地望着前方的秦霄,因为秦霄能和韩宇并肩而行,那就证明了秦霄的身份绝不一般,但他翻遍了脑海,却怎么也找不出秦霄的信息来。
“宽叔,他姓孔,是陈河镇的校尉,但也是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齐瑶月立马回答道。
“这个时候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积极的。”齐谢远给了她一个白眼,随后说道,“那人虽然名义上是校尉,但实际绝不止如此,宽叔您最好赶紧把这个消息转告给父亲!”�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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