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再次打量了我一眼,抽了少许冰的他,眼神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起码的思维还是存在。
他知道上次苏长胜过来,就是和炮哥谈入股的事情,自己之所以没去,是因为炮哥怕自己酒后失言,得罪了苏长胜。
因为在合作上,炮哥是不想将自己利益分配出去的,谁都知道凯伦赚钱,这个时候让人入股,不是把钱送给别人么?
苏长胜这人不难得罪,他就以你没有社会背景为由,说他不适合做夜场,结果谁知我我来了,还喝了血酒。
顿时就让炮哥准备的万千语言消失殆尽。
炮哥让苏长胜入股凯伦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希望苏老板带他一起玩儿,进入传统行业。
凯伦已经稳定,利益也十分均匀,炮哥和苏长胜搞在一起,是为了做其他的投资,那才是大头。
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利益至上。
要是得罪苏长胜的人,因为利益,谁还认识你是啥春哥冬哥啊。
春哥愣着三角眼,缓缓坐了下来,自然就有公主为他点上香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直到烟即将消灭,他才说话,这段时间,不仅是我,菲菲,连妈咪都觉得是在煎熬。
“既然是苏老板的人,动刀动枪的也不合适,这样,今天你既然要带她走,她却搅乱了我的聚会,你拿出一个方案,我满意,你走,我不满意,嘿嘿……”
春哥说得很直接,说白了,就是要钱,钱能通神。
我能给钱吗?
不能!
即便我有,我也不能给!
捅都捅了,我还给你拿钱赔偿,那我这刀捅出去显得毫无价值。
“呵呵,我女人被你强制灌酒,咱俩也算算呗?”我一下乐了,捅都捅了,再去想赔偿,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我搂着菲菲,一下就震惊了下来,缓缓拍打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别害怕。
我看得出来,苏长胜,这名字还是很好用的。
如果没有他,今天晚上我能捅伤几人,但最后倒下的绝对是我,我不是超级战士,也不是斯巴达,屋内十几个汉子,一人一脚都都够呛能受住。
“呵呵?”春哥吐着烟圈,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疯狂:“小弟儿,江湖险恶,没有你这么混的,我既然出钱了,就得玩儿,还有,出来混,还是要个长幼尊卑的。”
嚯!
他口气不小,意思说我不懂规矩呗。
尼玛啊,老子又不是混的,有必要遵守你的规矩么?
“扯其他的没用,你要让我解决,我就这办法,你要觉得不好,你就说你的办法。”
我说地洒脱,抽空给妈咪使了个眼神,妈咪慌乱中盯着我的眼睛,随即冲春哥点点头,转身出了包房。
她走,没人敢拦,她不是当事人,在这儿也没用,所以,春哥自然也默许了她的离去。
“爽快!”春哥一拍巴掌,心里却乐开了花,出来混,不是讲究个钱么,最近正好手里挺紧张,居然有人送钱上门,我不宰你,那我还是春哥吗?
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说:“十万,你走!”
“哈哈……”我狂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很肆无忌惮,完全将周围这些不善的青年没看在眼里,直接过滤。
我放开菲菲,上前一步,抖了抖短袖,问:“你看我值这价不?”
说完,春哥脸色大变,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的言语不善,菲菲一下冲上来凑近我的耳朵说:“我那儿还有点钱。”
“这事儿你别管,好好呆着,安啦!”我怜惜地抹了一把她的俏脸,随即转过身,对着春哥说:“这位大哥,十万我肯定没有,我也不会给,说到底,这事儿要不是你灌我女人,我也不会出现,你有错在先,不管到哪儿,我都有理。”
“麻痹的,你不想好好谈了是不?”
春哥站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带着酒红,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今天,你要不拿钱,你能走出凯伦,我名字倒过来写。”
“呵呵……”我轻蔑地笑笑,甩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侧头看了一眼被两人包住的青年,无所谓的说:“都是道儿上跑的车,说多了没用,咱就看看谁马力足呗。”
“草,给我打!”
任何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哥,不管他是真有势力还是假有钱,在受到这种挑衅的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
这次周围的人更多,全部冲了过来,手上拿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一个青年,手里拽着一把女孩儿的美甲刀,可能在情急之下,从公主包里摸出来的。
显然,我的不可一世,已经犯了众怒。
“噗嗤!”
我没说话,一把推开菲菲,率先对着一个青年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腰间,鲜血飞撒,容不得思考,后背已经挨了两棍,我转身看也不看就是一刀,瞬间感觉手上一股滚烫和潮湿。
“砰砰砰!”
我的干净利落,惹来的是几个酒瓶全部在我脑门炸裂。
“靠……”
我无力地挥动着匕首,感觉天旋地转,可没有人敢再上前,他们的冲动,换来的却是地上又躺下两个哀嚎的兄弟。
“砰砰砰!”
就在这时,楼道响起一阵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杂乱而又繁多。
“当当当!”
房门被踹开,十几个统一着装的内保跑了进来,顺江将我们隔开,炮哥叼着雪茄走了过来,妈咪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炮哥吃人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知道看见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脸色瞬间大变,我立马感觉,那冰冷的眼神直接盯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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