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文抬头,咧嘴一笑:“炮哥,我今儿就是王胜利的侄子。”
说明白了,谁我也不认识,江中文的意思很简单,我来,就是要钱的,其他的,不管。
“呵呵。”炮哥眼神中划过一丝狠辣,随即轻声道:“谈事儿,就有谈事儿的态度。”说完,就转身坐到了老板椅上。
江中文低头舔了舔嘴皮,随即招呼那群生力军离开,杀马特离开后,炮哥又站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账单,又走到江中文面前,手一伸:“账单呢?”
江中文从兜里摸出一张褶皱的账单递了过去。
“账单不是我撕了吗?”一旁的春哥诧异地说。
“……呵呵”江中文笑了笑,没说话。
炮哥狠狠盯了一眼炮哥,随即连账单都没看,指着沙发上的老刘:“去吧,跟他去拿钱,另外,告诉王胜利,凯伦的货款永远都是月结,让他放心送货。”
江中文跟着老刘去财务室拿了十万块钱,出了门,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行,你把钱给王老板送去,明儿你来店里,咱聊聊。”
办公室内,炮哥背着手,看着江中文的背影,嘴里喃喃道:“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可怕吗?小龙那小子,有点道行,锻炼几年,能让很多人没饭吃。”
他转过身,站到刘春的面前,炮哥的身材并不高大,身高只有刘春的下巴高,但那一身大佬的气势,连刘春都战战兢兢地冒着冷汗。
刘春实在忍受不住那无声压力,连忙叫小伟几人出去,他关门好,再次恭敬地站到炮哥面前。
“哥,我……”
“你缺钱?”炮哥冷冷地问了一句。
“没,没。”
“没有?那你居然骗老刘?拿了属于老王的酒水款。”
炮哥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刘春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会砍人的混混也从来不会放狠话说屁话。
“春儿啊,你也三十来岁了,咋还越混越回去呢,让一个小孩儿给整了。”
“哥,要不是你打电话,我今天就把那小子整死!”炮哥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炮哥眉毛一簇:“我说的是这个吗?”语气平淡:“你要缺钱,你可以告诉我,我能给你拿,但你该拿场子的货款,一个公司,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哥,下次不会了,哦,不,没有下次了。”刘春是真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炮哥这个样子,不骂你,不打你,只是轻言细语。
但了解炮哥脾气的人,都清楚这是他生气了的征兆。
炮哥好像累了一样,坐在沙发上,轻轻说道:“春儿,不说哥不给你机会,一周之内,把十万货款补到财务室,行了,你走吧。”
刘春一听,当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喉结蠕动了几下,看着炮哥不显皱纹的脸,张了几回嘴,发觉无话可说。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随即跑向停车场,发动车子,疯狂地驶离。
办公室内,炮哥烦躁地揉着太阳穴,随即拿着他那十几万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罚你两个月工资,能接受么?”他的声音很低。
“能。没意见”电话另外一头很爽快地回答。
“恩,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你小子很聪明,有些事儿,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老苏怎么给你说的,我不清楚,但我想说一句,一个公司的,一定要为公司利益着想。”
不错,炮哥就是给我打的电话,当时我正吃着嫂子给煮的面条,在江中文拿到钱后,我就知道,炮哥这个电话不会让我等太久。
刘春,作为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出了这个事情,为了公司利益,他不得不让刘春自动补足回款,但为了照顾兄弟面子,也必须对我做出惩罚。
第二天,凯伦一开门,大门口就贴上了一张纸条,大概意思就是,惩罚内保经理张海龙两个月工资,理由不详。
同一天,刘春喘着粗气,拿着一个报纸包冲进了财务室,一天不见,他胡子拉碴,双眼通红,带着无尽的怨念。
“啪!”
“给你!十万!”将钱狠狠往桌上一拍,语气冷漠。
他一这样,老刘还慌了道:“春哥,不急,不是说好一周么?”
“你不要啊,不要我拿走了?”刘春作势却拿钱,老刘连忙一把压住报纸包笑道:“你给,我就收着了哈,不过,春哥,你原来这么有钱啊。”
“有个**钱,老子车卖了,草!”说完,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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