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姑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事儿,好像是不能原谅的。
投毒啊,这是蓄意谋杀啊,能原谅么?
法律能原谅么?
他那群朋友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她不敢确定,却又不忍心。
“妈,你别哭,我真的啥都没做,就是上次凯哥问起,我就说是小龙要过来,给自己孩子办满月酒。”
看见母亲流泪,这个不孝子似乎真的害怕了,连忙道出了事情。
一天后,重症监护室。
金刚和马军站起旁边,面色凝重。
“***……是,是谁啊……”我躺在病床上,嘴唇干涸,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擦你大爷的,儿子满月酒上,倒了,说出去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呐。
“小九。”马军咬着牙齿回到。
“小,小九?”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缓过这段,你就好了,其他的,六爷说了,我给你办。”
金刚插话道,全身都带着一股凝然的气势。
俩人出了病房,金刚说:“点齐你的人马,跟我走一趟。”
“直接过去?”马军皱着眉头。
金刚冷笑道:“我们办事儿,还需要理由么?”
老地方,华生园的茶水部,整个大厅被包了下来。整整一百多号人,齐聚在这里。
周围的茶桌,被搬到一边,中间摆着一张长型的条桌,一方,是金刚坐镇,三子,马军,李琦,小开华子,恭敬地站在身后。
对面,所谓的小九,九哥,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光头,皮肤很白,白的吓人,一口大黄牙,好像一年没刷过牙似的,他的身后,同样站着几十号,抱着膀子的汉子,眼神轻蔑,似乎根本不将金刚这群过江猛龙,放在眼里。
“你就是三子的老大?”小九斜着眼睛,手上拿着香烟,从进来到现在,短短几分钟,他起码抽了三只烟,整个大厅,烟雾缭绕。
“他是我兄弟。”金刚面无表情,直言不讳地说:“你在这边,也是有里有面的人,咋还干出投毒这样的事儿来呢?”
小九邪笑一声道:“放屁,我是什么身份,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你要污蔑我,就直说,我没有一点怨言。”
金刚冷笑不已,看着小九的眼神变得阴冷:“既然来找你,我们就有把握确定是你做的,你不承认,我们照样做我们的。”
小九咵叽一下,坐在椅子上,慵懒得好像上去揍他一拳:“你是过江猛龙?呵呵……在重庆,我还真没怕过谁”,接着身子往前一凑,咧着一嘴的大黄牙笑道:“你能确定,你是国安呐?咋那么牛逼呢?”
小开,华子,马军,站在身后,气得全身发抖,眼珠子带着无尽的火焰席卷过去,五指紧握,指节节节作响。
金刚依然淡定,言语之间看不出怒火:“我啥也不是,但要在这边办你,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小九脸色一冷,将烟蒂粗暴地捏碎,几滴火星子在指尖飘飞,不大的脑袋摇晃了几下:“我知道你在广州很牛逼,也是三子老大,但你问问,我小九做事儿,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恩?我要杀谁,还需要投毒么?”
此言一出,金刚沉思,马军沉思,三子沉思,唯独小开依然气愤,要不是华子一直暗中压制,他早就冲了上去。
“我敬重你在那边的地位,敬重你的年龄,我才和你说这些,不然,我他妈现在还在跟小妮儿讨论人生呢。”
金刚问:“你就真的不怕,我的人找你?”
小九不屑地撇了一眼,道:“我走到现在,不是光靠拳头,你有的,我也有,我说那些话,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背黑锅。”
“行,那你就等着我的人,找你吧。”金刚说完,就想起身。
“刚哥!”小开顿时不满的叫嚷了起来。
今天不是来整治小九的么?即便不当场祭旗,也要拉到医院给龙哥跪拜赔罪啊,怎么说两句就走了?
他那简单粗暴的思维,只有愤怒,没有思考。
“小开!闭嘴。”马军转头,冷冷地呵斥了一句,小开瞪着眼珠子,吭哧瘪肚地喘着粗气。
“行,我等你。”小九邪笑一声,毫不在意。
金刚等人下了楼,小开仍然愤愤难平,马军一把拉过他,指着马路对面的两辆警车,吼道:“你要干啥?啊?能不能听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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