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哪儿来的二愣子啊,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啊?
“小兄弟,你不就是要钱么,要钱说钱的事儿,别伤人啊。”大福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草***,这个傻逼,吞了我的钱,他不给,我没办法,只能这样要了。”
已经完全沉浸在血腥幻想中的彭帅帅,再次挥刀,瞎子的一只耳朵掉了下来。
“草草草!”
他用力地踩了几脚,刀尖指着瞎子另外一只眼睛,吼道:“说话,钱,给还是不给,不给,你那只眼睛,就别要了。”
而此时的瞎哥,从最初的变化,到现在,仅仅几十秒,他彻底蒙圈了。
酒醒了一大半,那是疼的,满脸都是汗水和血点子。
“帅帅,你***……”
“嚓!”
他还没骂完,眼中白光一闪,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得全身痉挛,抽搐。
“帅帅……”
他还想再骂,却看见对面那双血红的眼珠子,生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说,钱,给不给!”
“不给!”
“草!”彭帅帅大骂一句,又要动手,此时的他,就仿佛一台机器,重复着挥刀,抽刀的姿势。
“但我没吞你钱!”
在被扎了七八刀后,瞎子终于怂了,但依然没给钱,只是说道自己没吞钱,这就是解释了。
说明,他还是害怕了。
“小兄弟,你再这样,我就不好做了哦。”大福站在一旁,额头上的汗水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本来夜场都有空调,但感觉这他妈比三伏天还要热,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彭帅帅看着几个穿着内保的青年拿着棍子跑了上来,站在大福身边,这时,他才停下了动作。
“小兄弟,这儿有监控,你先走,有事儿,明儿再谈!”
大福看似是为瞎子着想,实际上是为自己着想,尼玛啊,别他妈在我这儿整行不,上次韩非在这里抢钱,花了几十万打点,这才重新开业不久,你他妈又来?
草,流年不利啊,再这样下去,我这场子还开不开了?
彭帅帅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了几眼周围的监控,指着仿佛血人的瞎子嘛了几句,将运动服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拉,顺着楼道就跑了出去。
手上拿着带血的水果刀,没有人敢拦,他出去后,没敢去瞎子说的那个小旅店,而是找车回到了大丰镇,找了个很不起眼的旅店住了下来,并且还是选的二楼靠窗户的地方,这样,即便有了情况,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跳楼离开。
他刚走,一台私家车,就跟着他打的的士开往了大丰镇。
哈曼酒吧对面,一台黑色的奥迪,正静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跟着县里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跟着医生和护士,跑进了哈曼。
黑色奥迪车上,驾驶室的青年,看着越野车的那一刹那,就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军哥,我是华子。”
“恩,你那边咋样了?”
“那孙子把接头人给捅伤了,现在乘车跑了,小开正跟着呢,看方向,是回大丰镇了,我还在这儿等着,对方的人,来了。”
马军顿了顿,开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雷子,拿起电话,来到了后门口,抽着烟忙问道:“谁?”
“老金。”华子肯定滴开口说道。
“你确定?”
“我确定,凯伦来了几个内保,我都认识,开车的就是老金,我看到侧脸了。”
“草!”马军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但又很生气。
这些天,从重庆到深圳,再到大丰镇,小开和华子几乎是轮流蹲守,为了不打草惊蛇,引出幕后的指使人,俩人很是辛苦。
这一下,拨开浓雾见月明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接头人的瞎子,但瞎子受伤,来看望的,却是凯伦的老金。
难道说,指使彭帅帅投毒的,是老金?或者直接点说,就是老炮看自己这些人不爽了,准备杀鸡儆猴?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这样,你继续跟着,先别暴露,我跟你龙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好嘞。”
在马军等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彭帅帅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
凌晨一点,在小旅馆洗了个澡的彭帅帅,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心理害怕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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