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难的。”战神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进了驾驶室。
几分钟过后,马军走过来,脸色十分难堪。
“咱的朋友,都没这边的关系。”
“一个都没有。”马军点头。
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发觉,前段时间,从开始买别墅区,开始转移家人的时候,一切都是秩序尽然的,到哪儿都是运气爆棚,现在出事儿,我咋感觉,三亚就是我的滑铁卢呢?
心里不由骂娘,可又无可奈何。
“踏踏。”华子摸着电话也走了过来,我一看他那脸色,顿时不好的预感:“你那边,也没啥消息?”
“有,倒是有。”华子有些艰难地开口,似乎有些顾忌。
“快说,只要能帮上咱,啥事儿好商量。”我急不可耐地说道,只要有关系,能找到人,那就好,哪怕花钱,也在所不惜。
“这个人,是个老赖,是家里的朋友介绍的,我没见过面,但朋友说,这个人虽然是个老赖,也是个赌棍,甚至老婆都输没了,可在当地的消息来源,他说第一,可没人敢说第二。”
“这么牛逼?”马军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信。
“你说说,具体啥情况。”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对方啥身份,只要有可靠的消息来源,那不就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么。
华子组织下语言,看着我俩说道:“这个人,五十岁左右,在本地,一直都在局子上混饭吃,年轻的时候也混过,但除了点事儿,进去几年,就没干了,出来后,讨了方媳妇儿,就开始干局子,但他自己就是个资深的老赌棍,赚来的钱,基本上都输了,所以家底也一直不丰厚,有一次豪赌,输得倾家荡产,家财耗尽,房子车子,都卖了,但赌棍就是这样的心里,只要有一丝翻身的机会,都不会错过,不过,似乎他的运气都不好,再次陷了进去,老婆还给当了,现在五十岁也每个孩子,整天东游西荡,没啥主要的经济来源,朋友说他,就是靠着消息来源发家生活,现在主要就干的这个营生。”
听完之后,我俩更加的孤疑:“这样的人,能靠谱么?”马军问了一句,华子也给不出回答,只能就事论事地说道:‘我刚才联系了他一下,听声音,肯定是个老赖,很原话,但朋友说他消息灵通,他自己也这样说,我觉得,现在咱们的人手查不出来,警方也没点消息,还不如去看看,反正也不吃亏。“
“那行,上车,咱一起去看看。”
笃定地回了一句,率先上车。
车上,马军和华子都没有停顿,一直在联系朋友,联系能说得上话的本地的大佬,因为这事儿,或许用这种办法,能给我们出乎意料的效果。
而我,在郊县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大佬聚会,基本上不去,这些事儿,马军和华子都比我干得好,甚至大东都比我强。
不管是有意疏远也好,没有心情聚会也罢,总之,在这方面的人脉,我除了找六爷,其他人真的没有用处。
难道说,要让缅甸出人?
他们来再多,只是平添麻烦而已,现在的三亚,就好像一个沉寂已久的火山口,一旦爆发,将惨不忍睹。
再往这里整那些身份不干净的人,估计一到位,就被抓捕了。
每每他俩提起电话,我都是带着希望地眼神等待着,最后收获的,却是无尽的失望。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小镇,他俩的手机都打得发烫,却也只是憋屈地对我摇头。
“算了,没有关系就别打了,浪费人情,咱们下车,去会会这个老赖。”
我叹口气,实在提不起精神,心里却想着,今天晚上对方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并发临县,管他许氏地产是哪个大佬的钱袋子,啥官二代富二代,统统干倒,麻痹的,你抓我媳妇儿,绑我千金,你特么还有理了?
“这边,大哥。”华子在前,我和马军在中间,战神殿后,华子招呼了一声,四个人朝着对面的一家茶社走去。
华子拿着电话又拨打了一下,随即带着我们进了茶社。
茶社不大,一楼就是一些散台,少有人在真正的喝茶,看来这是一个聚众赌博的据点。
“二楼。”华子说了一句,脚步刚踏上楼梯,直接被一个穿着无袖背心的汉子拦住了;“找谁?”
“老赖,才打过电话。”
“……进来吧。”汉子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觉得我们不像啥官方人员,带着我们上楼,眼神却多看了马军和战神两眼,的确,一个曾经在八里道厂区周围声名远播的战神,一个是真正的兵王,说他俩都是特种兵,都有人信。
“咚咚咚!”木质的楼梯,踩得梆梆作响,很狭窄,刚走进步,就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虽然我自己也抽烟,但味道这么浓烈的味道,还是心里不舒服,不由皱眉捂了一下嘴巴。
“到了,左边第三个办公室就是。”汉子指了指,便站到了楼梯口,警惕地看着战神和马军。
他俩给他的压力,可是不小。
“好了,谢了哥们儿。”华子带头就往里走。
等他让开,我才看清这里所谓的小局子,几十平米的大厅,摆着两张桌子,百家乐,家家乐的玩儿法,坐在这里的,不仅有打扮夸张的青年,也有四十来岁的中年,指甲黝黑,眼眶红肿,嘴角叼着香烟,手指捏着扑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少看了一点两点。
每个人都很专注,感觉到有人上来,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头,那样子,好像是被人控制神志的丧失,麻木且疯狂。
低矮的层高,直接压缩了烟雾的逃跑通道,整个屋子,气氛紧张,空气质量严重不好,我真怀疑,在这儿坐一个小时,会不会短命。
而在左边,有三间小房间,没有贴牌子,我们直接走到了第三个房间。
房间不大,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张单人床,一张沙发,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几本账本,最显眼的就是,床脚摆着的那个保险箱。
“哎哟,你就是那个华子?”见我们进来,电脑后面的一个汉子,立马快速地点击几下鼠标,关掉某些少儿不宜的页面,张大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热情地伸出右手和华子握了起来。
“我是华子,你就是老赖?”华子笑了笑,很客气。
我站在他身后,老赖一窜过来,我就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发霉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怪,有牌面的,烟酒的,甚至还有子孙后代的味道,麻痹的,人才啊。
再看看他的打扮,人字拖,脚趾中间带着黑泥,灰色的西裤穿成了黑色,油腻的稀疏短发,加上那看似老年的面容,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着三亚最强大的消息渠道。
一一握手之后,相互落座,而为不引起他的怀疑,马军和战神都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显得有些拥挤。
“哐当。”他一下靠在已经磨损严重的皮椅子上,点上香烟,先是舒服滴吐出几个烟圈之后,看向华子:“你需要哪方面的消息?”
“什么消息你都能搞定?”华子没有回答,而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切。”老赖昂着脑袋,甚是不屑,掐着香烟的手指指着华子:“我告诉你,要说钱,我肯定没有那些老总多,人,也没有那些大佬多,但你要说消息渠道,在三亚,除了我,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来。”
“呵呵。”华子咧嘴一笑,但面上的表情,那是明显的不相信。
“草,你还不相信啊。”一看他这表情,老赖就叫唤了起来:“别看我现在搞一个小局子,赚不了啥钱,但多年前,我可是风云人物,就现在那些大佬,哪个我不认识,很多还是以前的兄弟。”
人喃,从**到低估,害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所以,老赖不高兴,而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多半是可信的。
“真能?”我皱眉问道。
“废话。”老赖不客气地顶了回来,华子一愣,差点起身揍人,我一把拉住,笑呵呵地看着老赖:“我们要的消息,很多,但必须全面。”
“那是当然,不过,我这价钱,可不低啊。”他伸出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几下。
“钱你放心。”我打断他那财迷的样子,往前窜了窜身子,低声问道:“今天早上,别墅区的绑架案,你知道幕后指使么,那群枪手又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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