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比刚才的狠多了。
孙玉珍的脸瞬间肿了半指高,唇角流出一丝血迹。
秦姝黛眉轻蹙,眼神幽幽地盯着孙玉珍,满脸委屈地抱怨。
“你要是说谢澜之力不从心,我才是真的要烧香拜佛,感谢老天免遭我不痛之恩。”
毕竟谢澜之的傲然,是她前世今生所遇之最。
秦姝话音一转,又道:“你骂我就不行了,我这人耳根子最软了,只喜欢听些顺耳的话,要是被人骂了,我这手它自己就控制不住了。”
“……”孙玉珍被打懵了,也被怼得不吱声。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秦姝分明就是在炫耀!还在威胁她!
“……”谢澜之抬手扶额,满脸的无奈与纵容。
秦姝的真实性子……还真是别具一格。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该软的时候软,该硬气的时候,那叫一个简单粗暴。
虽然被秦姝摆弄着花样夸了。
还是这种是个男人,都会心生骄傲的夸法。
可谢澜之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反而满心惆怅。
因为秦姝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有点过了……秦姝又这么娇气。
孙玉珍敢怒不敢言地瞪着秦姝,眼底的恶意不加掩藏。
她就是见不得秦姝过得好!
在孙玉珍看来,秦姝就该被人狠狠踩在泥泞里,爬都爬不来,人人唾骂她,人人都能踩上她一脚。
毕竟秦姝的容貌与身材,就是老一辈人说的那种坏女人,她就该是被男人玩弄的命。
秦姝迎上孙玉珍满满恶意的眼神,撇嘴道:“你好恶心,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了。”
“我们走!”
秦姝握住谢澜之的大手,声音娇凶道。
谢澜之捏了捏她的手,站在原地没动,锐利黑眸直视孙玉珍,一句话让她脸色煞白。
“你跟吴青在赵永强受伤之前,就已经厮混在一起了,不要想着继续纠缠不清,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是赵永强想放你一马,否则你现在绝不会躺在这里。”
话说完,谢澜之牵着秦姝的手离开病房。
“那又如何!我乐意,你们都是一群不解风情的木头,只有青哥才能给我快乐!”
秦姝、谢澜之都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
眼见他们拉开了房门,孙玉珍不甘地怒吼:“秦姝!你凭什么!像你这样狐媚子一样的异类,就该被人唾弃,招摇过市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秦姝磨了磨牙,这是没完没了了!
她把谢澜之推出房间,目光怜悯地睨向,五官尽显扭曲的孙玉珍。
“大清早就亡了!还浸猪笼,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秦姝不给孙玉珍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知道自己像什么样子吗?手握一副好牌,却输得一塌糊涂,没了引以为傲的身份,你现在就是一条苟延残喘的可怜虫!”
孙玉珍破口大骂:“你放屁!我再不济还有男人爱我!”
秦姝冷笑一声:“认清楚现实吧,你被人白玩了,你的情哥哥早跑了!”
“不可能!”孙玉珍冲着门外大吼大叫:“青哥!青哥你在哪?!”
吕院长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那就是个专门喜欢给人戴绿帽子的惯犯,他知道你离婚后,早就跑没影了!”
实则,吴青是被谢澜之给打跑的。
就吴青那小身板,踹上他几脚,浑身骨头都得散架,不跑,命就要留下了。
孙玉珍瘫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嘴里呢喃道:“不可能,青哥说过会娶我的……”
秦姝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对吕院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病房。
*
回家属院的路上。
谢澜之垂眸望着身侧的秦姝,满脸的欲言又止。
任谁被这么盯着,都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秦姝忍了许久,抬眸瞪着谢澜之,没好气道:“你别一个劲的看我,有什么话就直说。”
谢澜之薄唇紧抿,轻声问:“你真的害怕?”
秦姝秒懂,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颊快速泛红,仿佛涂了一层胭脂,漂亮又诱人。
她忍住内心的羞涩,扬起漂亮的天鹅颈,自认为很有气势的神态
“不然呢,长得跟榔槌似的!还不许我怕啊!”
秦姝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娇憨可爱。
让人恨不得搂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被夸了的谢澜之,低咳一声,极力压下疯狂想上扬的唇角,眼底溢满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偏过头,调整面部表情,怕把秦姝给惹恼了。
秦姝盯着男人努力下压的唇角,心底的恼意压下了羞涩,她破罐子破摔地摊开讲。
“谢澜之,我很怕疼的,而且也不喜欢掉眼泪,你也知道我体质有点特殊,情绪稍微激动,很多反应就控制不住,我不喜欢那样。”
秦姝越说越委屈,言语中少了几分抗拒,更多的是坦诚相对。
谢澜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不让你疼,好不好?”
低沉嗓音带有安抚,温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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