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饶是以村长的阅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他是有些懵的,有点想不通,这河魔子如此厉害,怎么会被这剑客击杀?这剑客看起来也不似神仙,就是俊一些的江湖客,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而且,城隍老爷刚刚可是说了,连他都奈何不得这河魔子的。
那可是神仙都奈何不了的妖物啊?难不成这人也是神仙显灵?
不止是村长,其他随行的村民,也是如此。
而那躲在暗处的城隍老爷,面色顿时阴沉而难看了起来。
他一眼看出,此人为打脸而来。
随后,只见那城隍老爷的声音,再度传来:“此子乃河魔子显化,尔等速速离去。”
闻言,村民恍然大悟,面露惊悚之色,不敢去看剑客,匆匆忙忙抬着神像回村而去。
李长笑不想为难村民,说到底他们才是可怜之人,被当成了工具。
他闭上眼睛,梦术一闪,忽的,所有村民浑身一个颤栗,停在了原地,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再之后,村民将身上的神像,尽数丢在地上,浑浑噩噩的走向村庄里去。
这些村民均被李长笑拖进了梦境当中,再以梦游操控他们,自己朝村走去。
而那二十余座神像,自然便丢在了此地。
待那些村民走远。
暗处走出了二十余人,若细看长相,竟与那村民供奉二十余尊神像,至少有七分相像,只是不如神像中的仙气袅袅,而是与凡人无二。
“道友,如此行径,有些过分了吧?”那长相神似城隍神像的人,冷声说道。
“过分?”李长笑冷笑言道:“以万民为猪狗,如此驱之、用之,你们就不过分吗?”
“那河母铜身中,其实是一具女尸吧?那女子只因眉眼与那河母有几分相像,又恰好怀有身孕,你们便想出了这副毒计。”
“以此瓜分此地香火。”
李长笑淡淡言毕。
此事并不复杂,他已经了解大概,这条村子中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推导的。
所谓的“河魔子”,其实是一种“尸生子”秘法,那被塑封在河母铜身里的女子,被施展此秘法,让腹中的孩童,依靠香火生存,待长大到一定程度时,便会破肚而出。
而这种秘法养出的“尸生子”,会专门袭击曾经供奉它香火的人。
它之所以喜好吃肠,是因为在腹中时,无物可吃,便开始啃食肠子,养出了吃性,故专门开肚吃肠。
李长笑看着几人。
这几人修为不高,也才元婴初期,勉强过了玩香火一道的底线,这种养“尸生子”的秘术,隐隐有尸魁宗的影子,李长笑问道:“我与尸魁宗有些缘分,诸位若有谁来自尸魁宗,便快快报上名来,省的待会误死在我手。”
说着,他淡淡抽剑。
对面二十余人,面色微变,“为了这等小事,你竟想与我等动手?你莫不是活够了?”
他们满脸诧异,除了不想耗费灵气外,还有便是瞧见此人气象似有些不凡,好似不怎么好惹。
只是李长笑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提剑便是杀来,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几个呼吸,便击伤了数人,展现出无可匹敌的实力。
有一寸头男子,张口吐字,竟弹出一字玄音,一下将李长笑击退数米之远,长剑插入地上,拖行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李长笑略微诧异,这音韵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万极秘境的玄音么?
此人乃是久香寺的天骄。
那寸头男子面色难看,“道友,我等不过是为求一条活路,你如此行事,实在太过了。”
李长笑闻言,拍去身上尘土,“只是为求一条活路吗?”
“世间延寿法子千万条,获取香火的法子,亦是千万种,你等全都挤在一条村子里,将百姓驱之入猪狗,真的只是为了活命?”
李长笑反问道。
这背后另有原因。
若只是为延寿,骗一些香火,李长笑懒得理会,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无需为寿元发愁,自然体会不到修士的苦愁。
一路走来,他见遍地庙宇,各种香火,从不插手。
但此地不同。
此地不仅是骗香火,还涉及到了修士争端,若李长笑所料不错,八成是针对那河母的。
而且…此地骗香火的方法,也极为恶劣,好似一贫瘠的乡村,一日猛的涌入二十余户乡绅,以武力手段:尸生子,逼着百姓不断进贡。
实在霸道了些,也太恶了些。
“道友,不如这样如何,我等在村子里,再加上一尊你的神像。”样貌神似城隍的男子说道。
李长笑淡淡摇头,双方再度交手,那寸头男子还欲动用玄音,怎料李长笑率先开口,三道玄音从口中飞出,将他震飞十余米远,轰的一声砸在树干上。
众人瞳孔一缩,此人掌握三道玄音,来历定然极深,再观此人修为,自己等人便是联手,也难以撼动。
顿时。
一面色枯瘦的年轻人,大声喊道:“道友,莫打了,我是尸愧宗的,我便是尸愧宗的,我错了,放我离去,我再不敢如此了。”
李长笑望来,他与尸愧宗哪里有什么缘分啊,只是胡言一句,看能否诈出来罢了。
他面带笑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瓷人,言道:“看过来。”
那人不敢反抗,匆匆望来,随后只觉得神魂被拉扯,瞬间吸入瓷人当中。
而肉体无力倒地。
众人见此,只觉得十分骇人,心如死灰。
这一夜。
二十余座金身炸毁。
金身化做金块。
……
李长笑付了房钱,临走之时,又点了几手小菜填填肚子。
昨天掌柜在附近县里,买了两头野猪,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野味,于是今天客栈里,便多了一道菜,恰巧被李长笑看到,便点了几两的野猪肉。
野猪肉有股土腥味,需要下大料爆炒才好吃,最好加上一些野菜蘑菇,一碟野猪肉下肚,李长笑又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一点点将残余的饭菜,送入肚中,直到将碟子吃得干干净净,不浪费一点粮食,才丢下几颗碎银,出了客栈。
他回头望了一眼村庄。
沿着附近的河道,走向上流,见那源头处,被人摆弄了风水,操控了地势,控制了水流。
正是如此,才导致村庄时常干涸,不得不求神相助。
他本想顺手帮之。
后来想想,这事情,还是交给正主来吧。
于是,他来到县里的河母庙,自顾自的说了说附近村里的情况。
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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