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资环却一把打开她的手:“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是不是周家人啊?怎么帮着外人欺负你的妹妹啊?”
莫依人和魏静殊对看一眼就要转身离开,对他们的家事,他们没什么兴趣,只是没想到,很快他们就被吸引了目光,周文骥也帮衬着自己的小女儿:“姿悦,你怎么做姐姐的?一点儿都不为自己家里着想,就你这样的,以后嫁到了魏家是不是也会忘了你自己姓周?我告诉你,别以为魏夫人看中你,你就能嘚瑟了,我要是……”
周姿悦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妹妹,顿时抿紧唇一个字也没说。
仇连忠不等他把话说完,直直看向周资环,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惹得周资环缩着脖颈就往周文骥身后躲,周文骥自认自己是仇家的姻亲,是仇日的老丈人也胆大了一些,否则要是平时,他哪里敢跟仇连忠呛声?最近连他的同事都在说他,说他能随时摆脸色给仇连忠看,觉得他了不起,本就不是靠本事上去的人,哪里懂得那么多,有的时候更是脑子一热,总觉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莫名的,也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在仇连忠面前摆谱了。
仇连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嘴角溢出一声冷笑,面上却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就因为周资环的吵嚷,周围已经不少人看过来了,他得维护住自己的名誉和自己的名誉,哪里会任由周家继续这样?
“资环,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仇连忠嗓音里还带着温柔和慈祥,仿佛他是周资环的父亲一般。
周资环撅噘嘴有些不敢说,眼神闪烁。
仇连忠也不急,周文骥倒是催促着她:“你怕什么?爸在这儿,爸给你撑腰。”
仇连忠默默看他一眼,眼眸深深,也不知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
但……
就莫依人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仇连忠应该是有想法,甚至很可能要动手了吧。
“我、我在家里想喝鸡汤,但是妈不给我喝……”周资环低声又说了一遍。
仇连忠立马道:“是她不给你喝,还是不给你做?”
一句话,周围人都愣怔了一下,魏静殊一直看着周姿悦,眼底都是羡慕,对这些话语也不过是过耳而已,莫依人却多少注意着,仇连忠又说:“你晚上两点过来敲门,让你妈给你做鸡汤?周资环,别说你了,在我家里,连仇昱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最后一句话,仇连忠说得极低,似乎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但莫依人本就时刻注意着那边,隐隐便认出了他嘴里“仇昱”两个字的唇形,莫名的,莫依人有些担忧起来,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有哪些记者?
魏静殊似乎也感受到不对,目光移到了战场上。
周文骥一听,顿时诧异看向自己女儿,周资环一下急了,吵嚷着道:“我、我当时就是想喝了嘛,家里下人熬的鸡汤又不好喝,就婆婆熬的好喝,我就想说过去跟她说一声,让她第二天给我熬,我又没有让她立刻起来,再说了,我以前就听说,她给仇日熬过,给仇昱熬过,怎么我就不能熬了?我还是她的儿媳妇呢!”
霎时,周姿悦站在他们身边都觉得丢脸!
周资环蠢,她不是第一天知道的,刚刚就提醒过周文骥了,可周文骥不在意,她还能怎么样?
这一刻,周姿悦忽然真的很想嫁进魏家摆脱掉他们!
仇连忠没再说话,只转身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妻子,那身形高大而威严,他并非和小辈计较,只是会护着自己的妻子而已,一时间,周围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变,仇连忠在江城的名声越来越好了,仇日也回过神,转头礼貌对周文骥说:“爸,并不是我刻意对资环怎么样,而是自从资环进门,我妈可受了不少委屈,再怎么说,她没嫁人之前是葛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姐,嫁人之后是我爸捧在手心里的妻子,我做儿子的再不济,但也不敢大晚上的去吵他让她起床给我做吃的,但资环,似乎并不把我母亲当做母亲看待!”
周文骥此刻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拽着周资环的手狠狠用了用里!
周资环疼得叫出声来:“爸,疼!”
葛静云沉着一张脸,冷眼看看周资环:“亲家,你家女儿似乎该好好教教。”
说罢,葛静云迈步率先离开,仇连忠迅速跟上,几人眼看就要离开却各自被记者挡住了路,记者并不多,但问出的问题却很犀利。
仇家那边,记者问:仇先生,最近坊间有流言,说其实江城仇三爷是您的私生子?请问有关这件事,您认吗?
记者话语一落,仇家人顿时心惊!
这话是怎么流落出去的?
记者小心翼翼看着他们,追问:“仇先生,之前有人看见你在外面教训仇三爷,一幅父亲的姿态,请问有关这个传闻,你怎么回应?或者,你能告诉我们,仇三爷到底是姜子娥和谁的儿子吗?”
另一边的周家也被堵着,有人问周姿悦:“周小姐,恭喜你嫁进魏家,只是听闻魏少爷并不是心甘情愿要娶你的?他心里其实心有所属,即便这样你也还是要嫁吗?你这样有棒打鸳鸯的嫌疑。”
莫依人和魏静殊站在暗处没动,但心里都有些紧张。
仇连忠不过一秒便回过神:“我教训仇昱,只是因为我是仇家长辈,他是小辈,就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们的怀疑,我只能说,全是猜测!”
说罢,仇连忠不等他们再问什么迅速护着葛静云上车了,仇日也迅速上车离开,另一边的周家却没那么幸运,周姿悦面对记者,眉梢微挑,嘴角微扬,回应了一句:“帮打鸳鸯?我觉得,若魏少爷真的心有所属,那他自己应该会努力的吧?既然没动作,又接受了家里的安排,证明他应该心里没有所属,否则怎么会舍得呢?再者,也证明他应该对我还是满意的吧,否则又为什么不拒绝呢?”
周姿悦这番话堵得记者都不敢轻看她,有记者不放弃的追问:“可是之前,你们的订婚宴不就因为之前的魏小姐而取消了吗?”
“谁说取消了?”周姿悦笑着回应:“现在都要结婚了,那肯定就是之前的订婚宴订好婚了呀,至于魏小姐你也说了,她姓魏啊,她可是殊邰的妹妹呢!这事儿,江城里谁人不知呢?又谁家妹妹,会厚颜无耻的想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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