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竹枝穿透人的咽喉,钻进马车的人身体顿住,看着面前的男人捂着泊泊流血的喉咙倒下。
秦王,没受伤!
他们,他们被骗了。
竹枝上沾满鲜血,晏时隐指间一动,那竹枝在手心处旋转一圈后往后扎去。
又一个试图从后方摸进马车的人被扎死了。
速度很快,那竹枝不如刀却穿喉无阻。
无名被七八个人包围,却还是看到了那穿喉而出的一幕,不由得感叹。
皇室也有这样的强者,便是在江湖中也能排得上号了。
这时,有人又来了。
发现晏时隐没死,杀招凌厉对着马车内射出暗器。
晏时隐抓起边上的毯子在面前晃动,绞着那些暗器甩到一旁,一跃出了马车。
看到晏时隐,白玹染怒极而笑。
“晏时隐,你果然没受伤,你是故意引我们出来的?”他说着,看向那边被包围的无名:“朝廷不得与江湖勾连,你们这可是违反规矩。”
“聒噪。”晏时隐抽剑刺去,懒得跟这个人废话了。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另一边,早从另一条路赶回京城的人进城之后,立刻奔往武德司,带着人出城去了。
武德司的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坐在树荫下给自己包扎的晏时隐。
“王爷。”一众人上去施礼。
他们不由得护住晏时隐,眼神带着警惕的看着那边的几个江湖人。
无名耸了耸肩,倒也不甚在意。
晏时隐道:“回城。”
起身后,对无名说:“白玹染跑了,你们是跟着进城还是?”
“进城。”
无名也起身,带着其他人跟着晏时隐的马车后面一起走。
“王妃,您慢点。”
王府里,叶银禾走得有些匆匆,半年了,半年没见到晏时隐,她其实很是想念。
婢子嬷嬷在左右两边紧紧跟着。
裙摆飘飘,她站在垂花拱门里往外看去,就看到晏时隐迈步进来。
瞧着他,叶银禾心中安定了。
晏时隐第一时间看到叶银禾,三两步过去就把她抱在怀里。
“银禾,叫你担心了。”
“王爷平安归来就好。”
没什么,比人安安稳稳的回来重要。
晏时隐平安回京的消息传开来,还传出他在回京的路上遭遇数次伏击,最近的一次就在京郊三十里外。
锦宣帝听闻,当即让九侍人去王府传话,让他歇一日,明日再上朝就成。
晏时隐说道:“九侍人回陛下,臣谢陛下体恤。”
“刘伯,送九侍人。”
刘伯抬手做请,送九侍人出去。
屋里没了旁人,晏时隐把外衣褪下,叶银禾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
“这一路凶险,那晏长桓呢?”她问。
晏时隐道:“他做了乌斯晋王后,乌斯皇帝给了他一队精兵,他倒是费了不少心神来算计我。”
这些算计,当初他若是拥在别的地方上,不做那些恶事,只怕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尤其是,他到最后都不知悔改,只以为是他们对不起的他。
叶银禾默了默。
“如今他的事倒不是最要紧的了。”
晏长桓她是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杀的,但如今他在乌斯,却不是最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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