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父皇是什么好东西!”谢渊止轻嗤一声,道:“他后宫当中的那几个妃嫔,不是我先祖的妃嫔,就是我那些皇叔或者是皇伯的妻妾。”
柳芙蕖一愣,这些事迹,她其实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因为她能感受到,皇帝对她应该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晚辈看着小辈而已。
谢渊止却并不这么觉得,他继续道:“他每次看你的时候,你就没发现他的眼神有多诡异?”谢渊止咬牙切齿道:“总之,以后你给我离他远点!”
对于自家父皇的某些风流事迹,在柳芙蕖的跟前,他羞于启齿,但是不说的话,她又不懂。
谢渊止低下头,在女子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女子的耳旁响起:“知道了吗?”
柳芙蕖颔首:“知道了,殿下放心吧。”
虽然她并不这么觉得,不过既然谢渊止这般说了,她以后会尽量离皇帝远一点。
再说了,伴君如伴虎,柳芙蕖也不是很想靠近皇帝。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柳芙蕖道:“当年的陆家案,可以重查了,若是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准备着了。”
她也期待着陆家能够洗清冤屈的那一日。
毕竟韩诗悦如此在意,她也不想韩诗悦会失望。
谢渊止蹙眉道,但声音听起来却并非十分冰冷,他克制着开口:“所以,你们在狩猎宴上获得榜首的那个承诺,便是去求了这个?”
“嗯,诗悦她如此在意,我也不好不成全。”柳芙蕖点头道。
况且,她也觉得陆家是清白的。
“父皇可不会那么轻易同意,说吧,你们还说了什么?”
谢渊止太了解自己那个父皇了,当年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雷点,这么多年以来,还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
如今柳芙蕖等人不仅提起了,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了行宫。
实在是让他有些猜不透。
因为,依照他父皇那个性子,应该不
不仅不会同意,相反,还很有可能会重罚柳芙蕖跟韩诗悦等人。
但是如今却安然无恙,着实让人觉得难以逐磨。
难道,他父皇的心思已经深不可测到这个地步了?
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柳芙蕖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若是陆家当年真的不无辜的话,我便摘下这个郡主的封号,以及圣上赐给柳家的荣耀,而风铃还有岚雅出家,诗悦死,或者是一并出家,韩国公府,连降三级。”
柳芙蕖有些担忧道:“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回去之后,诗悦怕是要有苦头吃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韩诗悦回去之后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但国公府也不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了,毕竟要是陆家真的不清白的话,到时候他们韩国公府可是会连降三级,要是韩国公的位置保不住,怕是比谁都要着急。
只怕陆家不清白,他也会想方设法让陆家变得清白。
“你就这么在意她?”谢渊止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他却知道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根本比不上韩诗悦那个女人!
“嗯。”柳芙蕖颔首:“因为诗悦也帮了我很多,当年父亲刚死的那一会儿,不少人觊觎柳家,是诗悦跪了一天一夜,导致在床榻上半个多月没能下来床。”要是普通的女子,或者是遇见个医术差一点的,韩诗悦的膝盖怕是就要废了。
韩诗悦的膝盖,还是她亲自让人送药过去的,不然怕是就废了。
她父亲是堂堂的镇国大将军,自然是树敌无数,人在高位,哪能不得罪人?
当年她父亲战死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笑话。
等着看她柳家倒下,看她家中的金银软细被吞没,看他们的落魄。
“笨蛋!”谢渊止捏了捏少女细软的腰肢,对着她隐晦道:“你真以为,凭借韩诗悦的一点儿皮肉之苦,就能够让韩国公心软松动?”
“我知道,但是诗悦跪了一日一夜,那也是实打实的。”这一份情,她也不会忘记。
“可你怎么就能够断定,当年的陆家是无辜的呢?”为此,还赌上了自己的封号与柳家的荣耀与前程,值得么?
谢渊止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有些气恼她如此为人着想,去罔顾自己,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给她求来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殿下。”柳芙蕖抬眸与面前的男人对视,两人四目相对。
女子一双杏眸如水,干净澄澈,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唇角扬着一抹好看的笑容。
“我是因为看见殿下留在身边的人,所以我才相信陆家是无辜的,与其说是相信陆家,倒不如说是更相信殿下。”柳芙蕖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声音狡黠:“再说了,就是没有了郡主的封号,我也是还是王爷的未婚妻,只要王爷娶了我,那我便是王妃了,这君主的封号,有没有也没什么。”
他的王妃,可是要比一个没有实权的郡主气派多了。
“卿卿倒是惯会拿捏本王的心。”谢渊止呵笑了一声。
虽然知道她有一半之多是在哄自己,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被她的话给取悦到了。
谢渊止的视线落在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他微微俯下头,薄唇落在了女子的耳旁:“卿卿如此能说会道,嘴巴还真是巧。”
巧言令色。
“我尝尝这张巧嘴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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