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当然也看出来了,她心中也有些难受,不过却只能当初没有看到。
希望他真的不会怪她吧,但就算是怪的话,她也认了。
毕竟,自己总不能看着他去死。
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边关并不适合他,因为他的心思简单,不如兄长那般心思缜密。
若是上了战场,不小心被人算计,那便只有一个下场了……
“阿姐,我去温习功课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努力给你考一个好的名次回来的。”
说完之后,少年的身影便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柳芙蕖望着他远走的背影,不禁愣在原地……
……
天色渐晚。
柳芙蕖刚用膳完,走回观月阁,便看见了春蚕拿着一张帖子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宫里面送来的帖子,今日西陵的使臣刚来到,于后日在宫里面举行宴会,您也受邀在其中。”她将帖子递给了柳芙蕖。
柳芙蕖接过,看着帖子上面的烫金字体,以及帖子里面的内容,看完了之后,便合上了。
西陵国的人来了?
柳芙蕖挑了挑眉,她还以为西陵国的人早就走了,没想到如今才来到。
他们吃了败仗,所以才前来求和,但是两方都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西陵国的人,肯定是还贼心不死的。
这一次前来,柳芙蕖觉得,这宴席,肯定会很精彩。
她颔首道:“嗯,知道了。”
柳芙蕖颔首:“那既然如此的话,你便去织羽阁那边取一件衣裳给我吧,后日穿去宫里面,对了,还有岚雅跟风铃以及诗悦她们的衣裙,你让掌柜给她们一并送去吧。”
她们的尺寸,店里面的掌柜是知道的。
织羽阁当中是衣裙,都是价格不菲的,就算是在宫宴这样重要的场合,也是非常能撑得起场面的。
甚至,许多人为了参加宫宴,都会来他们织羽阁买衣服,最近这两日的时间,织羽阁的生意,怕是要火爆了。
春蚕应允道:“是。”
“对了,你可知道,最近西陵国那边来了什么人?”
“奴婢也是刚知道消息,不过小姐要是想知道的话,奴婢待会儿便出去打听。”
“不必了。”柳芙蕖摇了摇头:“反正后日也到时间了,如今他们刚来,便是想要打听,也打印不出什么消息来。”
该知道的,必然是众所周知的消息。
不轻易让外人知道的,一时半会儿,也根本打探不到什么线索。
“给我备水沐浴吧!”柳芙蕖抬手将折子递给了春蚕。
夜晚。
柳芙蕖坐在庭院当中观月。
她坐在一张秋千椅上,秋千椅是一张长椅,不仅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
她背脊依靠在身后的椅栏上,姿态显得有些慵懒。
望着天空的皎皎明月,柳芙蕖想起了今日柳不弱那低沉的模样,她缓缓开口道:“冬蜗,你说我如此限制不弱儿,究竟是对是错,他以后会不会怪我阻挡了他的梦?”
她心中同样也有些不好受。
话音落下之后,却许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转头……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可能是因为她刚刚太过出神了,所以并没有看见冬蜗已经悄然离开了她的身边。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身上穿着一身皓月色的衣衫,气质清冷,衬得那张容颜如月一般绝色。
她抬眸看去的时候,男人眼底的神色,在那一瞬,变得柔和了起来。
柳芙蕖微微一愣,询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谢渊止走近了她,坐在了她的身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很是好听。
他坐在她身旁的时候,秋千摇椅晃动的幅度大了几分。
谢渊止道:“怕你今天受委屈了,所以过来看看。”
“不委屈。”柳芙蕖一听谢渊止如此说,那想必他是已经知道了今日自己与荣华公主发生争执的事情了。
她道:“不过,荣华公主怕是要气疯了。”
“不用理她,我那位姑母,一向就是这个性子,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谢渊止又道:“不过也是凑巧,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是宋祁带回来的那女子。”
“确实是巧。”柳芙蕖道:“之前一直听她要寻找自己的家人,没曾想,如今还真被她给找到了。”
“不过,殿下是如何得知我与荣华公主不快的?”他的消息倒是真的灵通。
柳芙蕖简直都有些怀疑他派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了。
“今日我进宫了一趟,撞见了姑母,见她那一身气势汹汹,冲着我开口的语气也不是很和善,见她火气如此重,阴阳怪气地还提到了你,我便知道今日你们肯定是撞见了。”
“所以,公主她该不会是去找圣上告状了吧?”柳芙蕖狐疑开口。
谢渊止轻笑一声,道:“是啊。我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够把姑母气成那个样子呢,你倒是独一个。”
“那圣上可有说什么?”柳芙蕖倒是不担心皇帝会如何,只是怕牵连了身边的人而已。
谢渊止询问道:“怎么,你怕了?”
“确实怕到时候会牵连到殿下。”柳芙蕖道:“若是因为我,殿下被圣上责备,到时候我怕是有些良心难安。”
“那你不用担心了,父皇倒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知道姑母的性子,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父皇这一次竟然没有站在姑母那一边。”若是平日里,他那父皇就算不会帮荣华公主出气,也会安慰她几句,如今倒是叫她不要跟一个小辈计较。
谢渊止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了起来。
他道:“卿卿,你觉不觉得,父皇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太好了。”
好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就好比这个郡主之位,以及柳家如今的国公府爵位,谢渊止觉得,那根本不像是用自己的兵权换来的,这一切,更像是自己那个父皇愿意给柳芙蕖而已。
一想到,之前父皇看向她的时候,目光晦涩不明,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谢渊止的心中,便忍不住升起了一道警铃。
他的人,就算是他老子,也别想觊觎!
“有吗?”柳芙蕖疑惑道:“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柳芙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毕竟皇帝待她,也不是非常好的样子,所以她还真是看不出有哪里不同。
怕是面前的男子想多了吧!
柳芙蕖斟酌开口,道:“殿下,您最近是不是忧思过虑,想太多了?”
“你当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谢渊止看向她,与她对视。
柳芙蕖摇了摇头:“我觉得圣上应该是挺正常的。”
虽然册封她为郡主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奇怪,但是那也不代表什么吧?
谢渊止道:“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既然心中有所怀疑的话,那他干脆就去查一查好了。
省得一直疑心。
不得到答案,他不愿意轻易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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