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的这一句师公,叫得眼前的男人飘飘然了起来。
谢靖之嘴角的笑容几乎都压不下来:“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
“若是到时候罪证不够的话,恐怕要花费一点儿时间。”就算确定了是那几个家族所为,但是想要给他们定罪,还得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据才行。
柳芙蕖摇了摇头:“太久了,之前圣上给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若是不拿出直接的证据,到时候韩国公可能会被牵连。降级。”
“师妹,但若是没有证据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啊。”女子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多大点事啊师兄。”
谢靖之惊愕,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娇柔温和,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随后,他唇角荡开一抹笑: “啧啧!九师妹,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小心肝怎么就这么黑呢!”简直跟她的王爷夫君有得一比。
“大师兄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柳芙蕖倒是半点儿都不在意谢靖之说自己黑心,她目光平静道:“当年他们对陆家下手的时候,不也是凭空捏造出来那么多的罪证么?”
陆家一家忠臣,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哪怕不是为了韩诗悦,陆家也应该得到一个清白。
“大师兄,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没问题。”找到证据虽然挺难的,但是想要制造证据却很简单。
何况他们几家本来就不太干净,想要添加一点儿罪证,再让他们几家起一点内讧,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他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但若是船底漏水了,那船上的这一群蚂蚱,肯定会想将别的蚂蚱丢下水,以此保全自己的安危。
谢靖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柳芙蕖起身告辞了。
两日后。
谢靖之派人传了密信过来给她,说是事已经成了一半。
柳芙蕖抬手,将信封递给了一旁的春蚕:“把这一封新拿下去烧毁干净。”
“是。”
春蚕接过信封拿去处理干净之后又走了回来,柳芙蕖询问:“最近这两日,王爷可还有派书信传来吗?”
“回王妃,未有书信传来,不过根据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边关当中,如今两军正在交涉,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想必王爷便能够回来了。”
柳芙蕖垂下眼帘,眼底泛着幽深的思绪。
门口,小丫鬟走了进来,对着柳芙蕖恭敬行礼:“王妃,皇后娘娘那边派人传了口谕前来,说是想让您进宫一趟。”
“可知是有何事?”
皇后乃是太子的生母,但是太子在皇帝的跟前并不是很受待见。
谢渊止手握重兵,对于皇后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柳芙蕖光是一想,就猜测到了皇后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何况,她还是风挽落的徒弟,前段时间她刚被风挽落下了面子,如今皇后不知道多讨厌她才是。
不过,既然她想要见自己,她前去便是。
柳芙蕖来到大堂,便看见一个穿着简雅打扮的嬷嬷,年纪约莫四五十左右,面上带着些许的皱纹,坐在大堂当中,身上的气质与府中的嬷嬷可谓是天差地别。
倒真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人。
柳芙蕖出现后,那嬷嬷便起身,对着柳芙蕖行了一个礼:“晋王妃,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口谕,前来召晋王妃进宫的,娘娘有急事相商,还请晋王妃赶快进宫吧。”
“何事如此着急?”
陈嬷嬷没有直接回答:“王妃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春蚕,与我进宫一趟。”柳芙蕖看向身后的春蚕。
“是。”
陈嬷嬷见此,倒也没有阻止。
柳芙蕖坐上了王府的马车,随着陈嬷嬷一起来到了宫中。
从皇宫大门一路来到后宫,柳芙蕖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特别是来到后宫之后,气氛更显得低沉一些,来往的宫人行色匆匆,面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柳芙蕖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明面上却默不作声,恍若未见。
看来,最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过眼下已经快要到皇后的寝宫了,柳芙蕖只好将疑问放在心底,她有预感,待会儿见到皇后,应该就能够知道真相了。
她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进入庄严沉闷的宫殿内。
陈嬷嬷领着她来到宫殿的堂内,堂内是平日里妃嫔前来请安的地方,摆放了十几张座椅,眼前的桌椅涂了一层生漆,看起来黑亮如新,更显得庄严肃穆,涂了生漆的桌椅,可保千年不腐不朽,造价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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