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程皱眉,陈安萍的话分开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妈,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景程,我们都被司念念这个女人骗了,原本属于你的那份工作,被司念念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抢了去。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
陈安萍咬牙切齿的看着司念念,恨不得上去活撕了她,而她也是这样做的。
几步上前,陈安萍就要扯拽司念念的头发,却被司念念轻松避开。
陈安萍扑了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怎么可能?妈,你是不是搞错了?女人不要说是能力了,就连工作的资格都没有。”
再说村委会的工作名额也就那么几个,男人们都抢破了头,哪里轮得到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可是你李婶那么抠搜的人,都来送鸡蛋,还点名是送给司念念的,一口一个恭喜了不起。
我原来以为你李婶是在夸你呢,现在想来,是在讽刺咱们老时家,明明有男人,却被一个女人抢了风头,还被算计了去。
这跟骂我的儿子是窝囊废有什么两样?我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下作的女人!
别人家的儿媳妇都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种田务农,伺候好一大家子人,只要是对自己男人和家庭好的,人家也都会无条件的牺牲奉献自己。
我们时家的儿媳妇倒好,直接踩着自己男人往上爬,还说什么为女人争光,司念念你是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的?
景程好歹是大学生,你是大学生的妻子,只要景程好了,什么面子里子给你挣不回来?
你现在做出眼皮子这么浅的事情,就不怕被大家戳着脊梁骨骂吗?你不怕,我们老时家还怕呢。丢人现眼的贪心玩意儿。”
陈安萍显然气得狠了,就差直接骂贱人表子了,但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着她,自己是大学生的妈,不能骂的这么掉价。
否则不小心传了出去,会连累她儿子的。
“妈说的是真的吗?你抢了我的工作?”
到了此刻,时景程还是不相信陈安萍的话。
并非他信任司念念,而是打心底认为,即使司念念动了不该动的歪心思,她也没有这个本事。
“景程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抢了你的工作啊,那工作也没点名道姓就是属于你的啊。
再说了,就连村长都说了,你有作风问题,所以那工作不能给你。而我呢,恰好也是大学生,就争取到了啊。”
司念念一副再容易不过的语气,让还强装镇定的时景程,瞬间变了脸色。
不等他怒声质问,陈安萍再次扑了上去。
她要抓花司念念这张让人面目可憎的脸,撕烂她胡说八道的臭嘴。
这一次,司念念没再躲避,由着她扑上来。
待她靠近,司念念抬手便将她挥开了,她并没有用多大力,陈安萍却重摔在地。
“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了啊,儿媳妇打婆婆了啊……”
陈安萍哭天喊地,生怕邻里会听不到。
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村里人都知道,司念念丑恶贪婪的嘴脸。
“妈,你这是做什么?景程好歹是大学生,你是大学生的母亲,你这样撒泼打滚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啧……”
司念念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安萍瞬间停止了哭喊声。
而时景程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却没有伸手去拉陈安萍,“妈你先起来。”
他原想着看能不能让自己母亲解决这件事,毕竟撕破脸皮,撒泼打滚是女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司念念刚刚的话提醒了他,再如何想要让司念念把工作还给他,都不能累及牵连到他。
“哦,好,好……”
心里虽然憋屈,但陈安萍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
“念念,景程是你男人,你不能抢自己男人的前程啊,你现在马上就去找村长,告诉村长你能力不足,担不起这份工作。
然后再将景程推上去,只要你将工作还给景程,我们就原谅你那些不要脸的作闹。”
深呼吸一口气,陈安萍忍下满腔的怒火,用满是宽宏大量的语气说道。
“我凭真本事得到的工作,为什么要让给景程啊。”
这对母子一口一个还字,就好像她真的抢了时景程的工作似的,还真的是很搞笑啊。
“什么叫让,那本来就是景程的,再说了,那工作真的是你凭本事得到的吗?你去之前,拿了那么多油烙饼,难道不是为了贿赂村长?
除了那些油烙饼,指不定你还用其他东西进行了交换呢。”
虽然司念念长得倒胃口,但谁知道村长会不会眼盲心瞎,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陈安萍那表情,就差把全色交易写在脸上了。
司念念抬眸看向了陈安萍,那眼神太过复杂,让陈安萍一时猜不透她这眼神什么意思。
一时间,陈安萍竟莫名的有些害怕和心虚。
不过很快,陈安萍便仰起了下巴,她心虚什么,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司念念倏地笑了,缓缓开口,“妈,我会把你刚刚的话转达给村长的。”
他们的反应,还真的是比她预料的还要精彩呢。
司念念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司念念我刚说什么?你又要给村长造什么谣?”
陈安萍急了,上前就想拉住司念念,却被时景程阻止了。
“景程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没听她刚刚说什么吗?她不要脸,我们老时家还要脸呢。”
眼见司念念一溜烟没了身影,陈安萍又气又急。
“妈你别急,她不会的,她再没脑子也不会没脑子到这种地步。”
“可……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司念念抢走吗?”
司念念出去乱说,她可以忍受,但她不该抢了她儿子的工作。
“这么喜欢抢我的工作,那就让她去干好了。”
看着司念念离开的方向,时景程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毒。
“什么?景程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白白便宜司念念那个贱……女人吗?”
“怎么会?既然她能得到那份工作,就会有失去的可能性啊,更会有身败名裂的可能啊。”
为女人争了光是吧,那他就让她钉在身为女人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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