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妈的说法,让我先入为主了?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我摸出来一看,来电人,竟是薛広!
接通电话,薛広话音入耳:“千叩,你在哪儿?舅舅来接你?”
我眉头微皱。
薛広以舅舅自居,让我很不适。
不过眼前所发生的一应事情,证明他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没必要对他太苛责。
毕竟,他所说那些过往,过去的事情,怪不了他。
“地址给我,我自行过去。”我淡淡回答。
薛広和我说了一个地址,临了,他又补了一句,让我带上我妈一起。
我没回答,直接就挂断电话。
离开小院,出后殿,穿过澄丰观大殿,到了山门外。
过了饭点,香客络绎不绝的走入殿内,极其拥挤。
来往人多,山上车就多,刚好一辆空车等客,我便上了车。
结果到了薛広所说地址时,眼前居然是一栋酒楼,而并非住宅。
我正打算打电话问薛広,是不是他说错了地址。
没想到,迎面走来一人。
穿着干净体面,五官刚毅,浓眉,眼珠漆黑,炯炯有神,不正是薛広吗!?
薛広面色红润,显得兴高采烈。
“千叩!”�6�5走至我近前,薛広又稍显的疑惑,说:“你妈妈呢?”
我蹙眉和薛広对视,说:“你要做什么?”
“这……”薛広稍显的尴尬,才说:“这不,我要喊你弟弟回家,也去见过你舅妈了,对当年的事情,她想和你们当面道歉,薛家还有不少亲戚,都是你母家,他们都想见见你不是。”
“我心想着是,你舅妈当年也是无知,和你外婆一起干这事儿,怎么都是个芥蒂,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
“血浓于水,人这辈子,亲情最重要了!”
说着,薛広又拍了拍我肩头。
“我妈不来,带路吧。”
我平静回答。
“这……”薛広一时间凝噎,随即他苦笑道:“倒也是,年轻人,更明事理一些,小兰这些年吃太多苦了,你先和家里人吃顿饭,回头我们亲自登门去道歉!”
我沉默无言。
薛広倒是热情。
可事实上,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是道歉两个字就能抹平的吗?
我妈这二十一二年,人不人,鬼不鬼。
若非我妈当年坚韧,若非师姐,我早就成了鬼了。
饭桌可以上,但饭我不会吃。
取走我的东西即可!
“走吧。”
我再次催促开口。
薛広立即引路,上了酒楼电梯,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内人声喧闹,坐着得有十几人,交头接耳的说话,他们穿戴都十分体面。
薛広重重咳嗽了一声,那十几人的目光瞬间落至我身上,好奇,惊讶,还有人微微点头。
主位上坐着一妇女,穿戴要比其余人更好一些,她目光也比其他人更直接,一直看着我的脸。
随后,妇女起身,绽放出浓郁笑容。
“你就是千叩吧,来舅妈这里坐!”
我没往前,眉头微皱。
场间这么多人,男男女女皆有,可唯独没有年纪和我相仿的男人。
薛広的儿子,应该比我小一岁才对。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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