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眼观鼻,在心里腹诽:你确实沉得住气,第一个过来的。
江山川蹙了蹙眉心,在众人散开后,去了忠国公府。
“江大人,国公爷睡了。”管家对江山川行了一礼。
“若我一定要见呢?”江山川态度强硬。
“江大人,国公爷真的睡了。”
江山川看着忠国公府的大门,抬脚就往里闯。
“江大人!”
管家惊喊,上前阻拦。
“让开!”江山川低喝,“你是想看我吊死在忠国公府大门口?”
管家眨了眨眼,咋有这么威胁人的!
“江大人稍等,我去叫醒国公爷。”管家默默往里走。
“吊死?给他根绳子不就是了!”何元正没好气的道。
“国公爷,看江大人的意思,不见到你,他是不会罢休的。”
何元正手拍在桌子上,将纸抓成了一团,“把他带去偏厅。”
“皇上遇刺一事,是真是假?”
一见到忠国公,江山川就问道,没绕任何圈子。
何元正捏紧了杯子,“我打了牌九,他一句重话都没有。”
“人明显心虚。”
“掌管帝王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看看他这段时间办的事!”
“真怀疑他是不是跟奸人一伙了。”
何元正眼底泛幽光,拔刀的心按都按不住。
江山川皱紧了眉,“这么说,皇上是真遇刺了。”
“伤情如何?”
江山川嘴角抿成了直线。
何元正沉了气,吐出两个字,“不知。”
“我已经安排人出了会宁,很快就能知道皇上的情况。”
“嘴严实点。”何元正看着江山川。
“我明早去帝王宫,见柳妃。”江山川凝声道。
“皇上若情况不妙,让队伍去晋城,能拖一时是一时。”
“皇后娘娘的胎,一定是男,且母子平安。”江山川一字一句。
何元正变了脸色,“你这是!”
“我当然希望龙椅上坐着的是杨家血脉,但没得选的时候,只能将秦国稳下来。”江山川沉声开口。
“不扰你歇息了。”
江山川转身出了偏厅,看着夜色,他闭了闭眼。
这些臭虫,怎么就除不尽!
秦国给了多少人活路,为何就不能统一天下!
纷争何时才能休?
不甘愤恨的叹息声消散在风里。
……
柳韵换了只手,刚要说什么,杨宁就醒了。
“紫儿,去厨房拿些吃食来。”
柳韵抚了抚杨宁的额发,温声道。
“酿。”
杨宁揉眼睛,坐起来去够柳韵的脖子。
柳韵把人抱起,让杨宁能趴在自己肩上。
“肚肚饿不饿?”
“今日的饭不合宁儿的胃口?都没吃什么。”
柳韵抱杨宁去窗前,让她看外头。
“爹爹在回来了,马厩里有匹白色的小马驹,到时候宁儿坐上面,让爹爹扶着你骑。”
“咿咿。”杨宁回应柳韵。
柳韵柔笑,轻刮杨宁的鼻子。
紫儿端着吃食进来,脚步缓了缓,娘娘容貌倾城,媚意入骨,一颦一笑皆能牵动人心。
生下小公主后,身上多了份母性,叫人瞧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她天天见,有时仍会晃神。
“怎么傻站在那。”柳韵侧头瞧紫儿。
“娘娘好看。”
柳韵轻笑出声,“这是在厨房偷吃了花蜜?”
紫儿放下托盘,将吃食摆上桌,“奴婢说的是真话。”
“您每次出门,皇上都安排一队秦王卫,肯定是怕娘娘被人抢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都会哄人开心了。”柳韵夹了个虾仁,喂给杨宁。
“去知会声牌九,明日江山川若求见,将他带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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