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之间。
二十多年前的旧账被人翻了出来,自己成了谋害皇嗣的罪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死了儿子,她也还是高高在上的梅妃,现在却彻底沦落成了一个庶人。
不,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宫妃,甚至不如庶人。
狗都不如。
梅妃麻木地被人赶去冷宫,麻木地看着眼前的环境。
梅妃闭上眼睛,流下一滴泪。
如果当初没有害死那个孩子。
是不是今天就不会东窗事发?
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被打入冷宫?
如果当初,让张知玉一条心拉拢郭蔷,而不是在那个云明语和郭蔷之间周旋。
是不是今日受皇帝宠爱的神医郡主,就是张知玉的未婚妻?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梅妃前两天对贤妃说的话,完完整整地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种事情你做了,就别指望一点手脚都留不下来。
……
贤妃在其中是动了手脚的。
如果贤妃愿意,通过抱朴子,无论如何都能包下梅妃。
但贤妃受够那个蠢货了。
受够她在自己面前颐气指使的模样,踩在自己头上二十多年了,如今连儿子都死了,还嚣张什么?
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罢了,他日张若辰若是登上大位,梅妃也只能摇著尾巴,看她脸色!
现在东窗事发,贤妃几乎是一收到消息,就警告抱朴子不要有任何动作。
虽然当初是通过梅妃和抱朴子搭线,但事到如今,抱朴子应该听谁的,该不该念旧情,心里没数吗?
总而言之,如今梅妃彻底倒台,贤妃高兴的很。
至于祈福的事。
本来就是贤妃借着梅妃的名头办的。
如今出事也算不到她头上就是了。
……
文鸢那天回家之后,半点苗头都没漏出来。
只是简单和父母提了一嘴,在山上的时候遇到老虎。
家人看她全须全尾的没什么事,关心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并没有多关心。
要知道,每年春猎宴的时候,文鸢作为女宾都没少出风头。
家人不信一只山里的老虎,能左右了文鸢什么。
文鸢也乐得能够将计划瞒下去,不再主动提起。
至于当初那个宫女。
文鸢更是没有计较,一副完全不知道对方动了什么手脚的样子,反而放在身边,似乎是重用了。
这天,文鸢特意叫对方到身边。
"晓霜,你看到我的香包吗?"
晓霜正是那天的宫女,闻言眉头一跳:"郡主,什么香包?"
"就是。"文鸢皱着眉说道:"就是上山祈福那天,我佩戴的香包啊?好多天没见着,是不是丢了啊?"
晓霜不动声色道:"这……那天郡主回来,就没见香包了,奴婢也不敢细问。"
文鸢点点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那应该是被树枝刮了丢了吧,没什么的,不用管了。"
"不过那花式倒是好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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