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娟笑呵呵的看着高毅松:
“这小伙儿,长的真好看呐,往那一站,身板儿笔直,脸还那么白。”
有人酸不溜丢来了句:
“这是有病吧?”
杨月娟骂道:
“你才有病呢,人家就是长的白,嫉妒吧你。”
两边都在叽叽咕咕议论。
而陈灼,好像被人遗忘了似的。
他根本顾不得看刚才是谁开枪救了自己。
趁着别人不注意,赶紧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察觉到掌心湿热。
打开手一看,整个手掌被划开一刀深深的口子,满手的血。
屁股后面,也是疼的要命。
另一只手往后摸了摸,摸到屁股后面也沾着一片血。
而且,裤子被划破了。
刚才屁股蛋好像被野猪的獠牙给戳了。
他欲哭无泪的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朝拖拉机走。
跟着陈灼来的几个人,慌忙跟上前。
一伙人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谭小絮瞥见陈灼的动静,忽然大叫:
“陈队长!”
陈灼惊的两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滑到一半,又被人拎起来了:
“快走,扶我上拖拉机!”
今天真的太丢人了!
谭小絮却不依不饶,撇下高毅松,朝陈灼追了两步:
“陈队长,你别走!”
陈灼真想跪下跟谭小絮叫一声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别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了!
“陈队长,我赔你医药费!”
陈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姑奶奶,我不要医药费了,求你放了我!
几个人把陈灼扶上拖拉机后面的车斗,就听谭小絮在外面大喊:
“你还欠我678块钱,我赔你八块钱医药费,你还欠我670,记得还!”
陈灼差点没一头创死在车斗里。
“对了,还有,”谭小絮又喊,“你还没谢过高秘书,还不谢谢高秘书救了你的命!”
陈灼一听,高秘书?
哪个高秘书?
难道是——
陈灼拼了命的爬起来,双手扒在拖拉机车斗上,朝吉普车看过去。
一看到那个身材笔直修长、脸色白净的男子时,陈灼又瘫软的滑进车斗里。
居然是——裴师长的秘书?!
陈灼的拖拉机走了,其他人也纷纷从躲避的拖拉机车斗、还有小礼堂里走出来。
熊场长走到高毅松面前,盯着高毅松的脸问:
“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高毅松,现在是这个连队的指导员。”
熊场长恍然道:
“哦,原来你就是要来的指导员!”
几天前师部那边专程打电话来、要他好好招待的那个指导员,就是他!
居然是——开着吉普车,还带着枪来的?!
这是知道十一连队有个野猪窝,有备而来的!
而且,这辆吉普车——
看了看,没有司机,是这位高指导员开来的。
居然带着枪、开着吉普车、到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连队来当指导员?!
熊场长不可思议的望向谭小絮。
好家伙,这姑奶奶什么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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