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口罩男好容易在剧痛中回过一口气,挣扎着又要扬枪射击的时候,却突地感觉手腕一重,握枪的手已经被人紧紧的踩在了地上。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严小开。
刚才窜到树后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滞,立即就施展出壁虎功,像一条壁虎般悄无声息的滑上了树,然后藏到了树上,待得口罩男到了树下,这就当机立断的从上往下给他一记重击,然后将猛地摔了出去。
这个时候,郑佩琳已经冲过来了,看见地上的口罩男还要挣扎扭动,想起刚才的险状,美目突地一沉,一脚扬了起来,狠狠的跺到这厮的手臂上。
“咔嚓!”一声脆响,口罩男的手臂被郑佩琳彻底的跺碎了,同时他的嘴里也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不过就算是这样,郑佩琳仍不觉得解恨,因为刚才要不是严小开反应够快,这会儿倒在地上的绝不是这个杀手,而是她和严小开,所以她又扬起一脚,狠狠的跺到这口罩男的另一只手上。
“咔嚓!”又一声脆响,口罩男的另一条手臂也被活生生的废掉了!
女人凶狠起来,有时候真的要比男人还要残忍的。
看见口罩男的下场,严小开虽然觉得他是活该,但也有一丝不忍,见郑佩琳还不依不饶,意欲上前再度行凶,赶紧的一脚踢开了那把手枪,拦住她道:“好了,佩琳,够了。”
郑佩琳怒得不行的道:“别拦我,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竟然敢来刺杀我们。”
严小开苦笑着摇头,“不是我们,是我,他是冲着我来的,难得终于有了一个活口,把他杀了,就难查出背后的人了。”
郑佩琳听了这话,这才勉强按捺了下来,然后突地伸手,将口罩男的鸭舌帽及口罩一把摘掉。
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后,严小开和郑佩琳都滞在了那里,吃惊得不行的失声道:“是你?”
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小开之前的仇敌,以前海源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之一,今天才刚刚出狱的林伟科。
林伟科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面目十分狰狞的瞪着严小开道:“草泥玛的,有种就你给我一个痛快。”
严小开皱眉道:“林伟科,我和你的仇怨应该没有到这种程度,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林伟科冷笑不绝,目光怨毒的盯着他道:“你和我的仇怨没有到这种地步?你害得我被学校开除?害得我去坐牢?害得我前途尽毁,我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你!”
尽管林伟科说得十分坚定与绝决,但严小开仍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寻常。
这个时候,学校的保安以及学生老师们纷纷已经赶到了,远处也响起了警车的啸鸣声。
看见周围的人,又听到警笛声,林伟科的脸上再次浮起了狞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就是进去再蹲几年罢了,反正老子已经赚了,老子的爸妈这辈子也衣食无忧了。嘿嘿,等老子从里面出来,肯定还会找你。”
“还死不悔改?”郑佩琳闻言再次怒了,一把拨开严小开,冲上去对着林伟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严小开没有继续去拦阻郑佩琳,而是退到了一边,掏出手机给老二他们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林伟科,严小开,郑佩琳等三人被带进了附近的派出所。
不过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派出所的民警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录口供,海源国安局已经派人赶到了派出所,要接管该起校园枪击案。
尽管派出所的人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普通枪击案与国安有什么关系,但上级要求移交,他们也只能让他们把人给带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林伟科感觉自己被人押着坐到一张冰凉的椅子上,然后上了脚撩,接着罩在自己头上的布袋才被揭了开来。
一束刺目的光线射得他张不开眼睛,想要伸手去挡,手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忍不住惨哼了起来。
好一阵,他才适应了光线,看到面前赫然坐着一人,等他终于看清楚面前那人面容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严小开?”
坐在他对面的严小开淡淡的道:“可不就是我嘛!”
林伟科吃惊又疑惑的问:“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我从派出所弄出来?”
严小开道:“这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打个招呼的事情而已。”
林伟科道:“这里是哪里?你要对我怎样?”
严小开道:“你不用管这是哪里?我也不想对你怎样,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否则……你懂的!”
林伟科怒道:“你,你这是非法禁锢,是故意伤害,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严小开淡淡的笑道:“很好,看来你虽然被开除了,但在警官学院读的几年书也不是白读的,最起麻知道非法禁锢与故意伤害。”
林伟科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救命,救命,绑架了,杀人了!”
严小开笑得更灿烂了,“你喊吧,有多大声喊多大声,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
林伟科再次大喊大叫了起来,只是喊了好一阵,他才知道这是没有用的,真的没有人搭理自己,看着眼前的严小开,愤怒的咆哮道:“严小开,你个窝囊废,你想干嘛?”
严小开站了起来,无奈的叹气道:“有些人啊,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原本真没想过对你怎样的,可是你这句窝囊废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好吧,我就把以前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林伟科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影,声音尖锐的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严小开想了想道:“好吧,我保证,绝不动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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