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涛点头,“是的!”
严小开道:“然后呢?”
李雪涛道:“然后我就将恐龙蛋化石装车,运到码头,再卸到空的沙船底部,接着叫人在上面灌上沙子,之后就让船顺江东下。我也一路押着船,直到把它们交给了父皇我才倒转回来的。”
严小开皱眉道:“这么说来,你父亲他们可以通过那个交通工具回去了?”
李雪涛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最少得调试上两三个月吧!”
严小开道:“调试完了呢?”
李雪涛道:“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可以回去吧!”
严小开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李雪涛笑问道:“大官人希望我回去吗?”
严小开摇头道:“当然不希望!”
李雪涛摊手道:“所以我就没回去咯。”
严小开沉吟半响,又问道:“你觉得你父亲他们回去之后,能够改变历史吗?”
李雪摇再次摇头,神色凝重的道:“历史早已经成为定局,父皇回去也不可能改变什么!相反的,他回去之后,生活甚至可能不如现在这么如意,一旦再次落到太子手中,反倒可能生不如死!”
严小开道:“这些事情,你有告诉你父亲吗?”
李雪涛摇头,“不,这些是父皇跟我说的!”
严小开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李雪涛道:“他说自己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李
严小开叹气道:“这又是何苦呢?”
李雪涛也跟着叹气道:“人老了,有一些想法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或许到我们老了,也会跟他一样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家乡,好好的安度晚年!”
严小开道:“或许吧!”
李雪涛突地握着他的手,跪下来道:“大官人,我求你一件事情好吗?”
见她跪倒在面前,严小开被吓手忙脚乱,赶紧的搀扶她道:“公主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李雪涛并不起来,而是跪着道:“我求你不要去阻止我父皇回去好吗?虽然我知道那是你的职责所在,可是他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回去安度晚年而已!”
严小开道:“这……我……”
李雪涛的眼眶红了,眼泪跟着滴落下来,“大官人,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只有这么一个父皇,不能陪他一起回去,我已经是大不孝,让他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是我唯一能做的。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
面对泪如雨下的李雪涛,严小开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答应吧,万一引起历史动荡,他担当不起。不答应吧,他又于心不忍。
强硬的将李雪涛扶起之后,严小开道:“公主姐姐,你别急,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你赶了一夜的路,应该很累了,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好吗?”
李雪涛无奈的答应,跟着严小开进了一个房间。
服侍着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后,严小开就走了出去!
坐在院中发呆的时候,严母走过来一巴掌拍到他的背后,“发什么呆,赶紧领他们土地山神那儿拜拜去。”
严小开回头看看,发现郝婞与公孙婉儿已经各提了一个篮子,篮子上面摆放着杀好的生鸡,抄了水的猪肉,水果糕饼一类的东西。于是便领着两女到了整个村子都供奉的土地山神庙去了。
在庙里烧香拜神的时候,郝婞见严小开始终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直到要转回去,经过那座拱型石桥,她才道:“阿大,咱们聊会儿吧!”
严小开点点头,“好,婞姐要和我聊什么?”
郝婞道:“阿大因为什么事情烦心呢?”
严小开犹豫一下,这便把事情跟郝婞说了一遍。
郝婞听完之后,沉默一阵,终于道:“照理来说,杀陛皇朝的事情,俺是不应该再过问的。既然你为这个事忧心,俺可以给你分晰一下的!”
严小开终于来了些精神,“呃?”
郝婞道:“李诵想要回大唐去安度晚年,不管别人信不信,俺是绝对相信的!”
严小开道:“为什么?”
郝婞缓缓的道:“杀陛皇朝上下,最没有野心与雄心的,不是那些身残志也残的宫女或太监,而是皇上李诵,他做太子的时间太久了,征战无数,经历无数,伤痛无数,这些种种再加上儿子的反判谋逆,弄得他更是丧失了斗志,尤其不幸的是,他就算得以重生,也重生在一个年弱多病的老教授身上!你说这样一个老头儿,还有什么雄心壮志去改变历史呢?”
严小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干嘛还要成立杀陛皇朝呢?”
郝婞摇头道:“阿大,你错了,成立杀陛皇朝,并不是他的主张,而是皇朝之中大多激进分子的主张,例如萧红,例如李冲,李详,例如黄俊宾,赵中明。当然,还有在俺身上的皇后,但现在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消失的消失,就连公主都站到了你这边,可以说,现在的杀陛皇朝已我名存实亡,因为它的顶梁柱已经通通被你拆除了!现在不说别的,一阵风稍风,便可能让它轰然倒塌!”
严小开道:“这……”
郝婞道:“阿大,俺言尽于此,以后有关杀陛皇朝的一切,俺绝不会再过问了。你好好想想,俺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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