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只觉得大脑一阵阵刺痛的厉害。
只有手上这一点线索我根本不能确定过去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陆家都已经这样了,陆颂没有理由要故意捏造出这样的事情来骗我才是。
手机傅砚辞已经还给我了,我这会就攥着手机快步往外走着。
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我又给傅砚辞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但是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
我打车去了蒂菲,但是他们说傅砚辞今天没有去公司。
但是看着前台的反应,我至少可以肯定傅砚辞确实已经回蒂菲来上班了。
“那他昨天来上班了吗?”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台出声道,努力想要在这里多获取一些信息。
“没有,”前台摇了摇头,“傅总大概有半个多月没有来公司了。”
“听说是傅总的女朋友生病了,他……”
眼前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人就伸手轻推了她一把,“别在背后议论傅总。”
那人这才好像反应了过来一般,急忙轻轻捂住了嘴,没敢再多言。
我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道过谢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傅砚辞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应该跟宋晗景有关。
没能及时拦下他,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成为他的拖累,所以哪怕心绪难安,但是我还是打车回了我们的公寓。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傅砚辞,但是我也没有再出去乱跑,只是每天都给他发一条信息,让他知道我在哪,让他知道我好好的,不会让他因为我被任何人威胁。
一开始离开医院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了,但是这几天我冷静了下来之后却觉得这好像是必须要做的决定。
如果傅砚辞跟宋家的关系真的错综复杂的话,那那个医院里面一定也会有宋家的人。
在不清楚宋家人对于傅砚辞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之前,我留在那里可能会成为他们用来威胁傅砚辞的人质。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但是如今我对身边的所有人都缺乏安全感,只有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才能彻底安心。
*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五六日。
这一天我还是跟往常一样,晚上洗漱完之后就给傅砚辞发信息说着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等发完信息之后我就打开了电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家里太安静了总是会让我莫名有些不安全感。
所以这几晚我都是这样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才能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
但是即使是睡着了,觉也很轻很轻。
所以在门口有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我就惊醒了。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微弱的光。
看到门口有人进来的一瞬间,我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抓过了手机看着门口出声道,“你是谁。”
“傻丫头,防备心还挺强。”
直到傅砚辞的声音传来,我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我丢下了手机,快步向着门口跑了过去。
说真的,在看到他安全回来的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
在公寓里等他的这几日,我想过了种种的可能,我甚至想过,只要他好好地回到了我面前,那就像他在我昏迷时候跟我说的那样,我们就抛开过去的所有事情好好地在一起。
“你回来啦。”
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低声问道。
“嗯,我回来了。”傅砚辞温柔应着,然后伸手一把将我抱入到了怀中,“江柚,我回来了。”
他这么说着,俯身捧住了我的脸颊。
“太好了,你醒了,江柚,太好了。”
傅砚辞这么说着,语调越发温柔了起来。
他目光深邃,这么说着就俯身靠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闯入到了鼻腔之中。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着傅砚辞一只手艰难地捂在腹部。
而他的指缝之中不断有鲜血渗透出来。
“傅砚辞你怎么了?”
我这么问着,急忙伸手想要去开灯,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江柚,我没事,别开灯了,会吓着你。”
可是他这句话出口之后,我就更加不安了。
看着我根本不听还要伸手去开灯,他只能一把抱住了我。
“江柚,我没事,都是小伤,看着吓人罢了。”
“你手机在吗,借我打个电话,我手机被监听了。”
我急忙应声,然后过去拿起了手机给他。
他没有马上打电话出去,而是攥紧了我的手,“跟我走。”
“去哪?”
“先离开这里再说,宋晗景如果脱身了,一定会找过来。”
“他现在已经入穷巷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拖着我一起死。”
听到他说到死这个字,我浑身的神经顿时跟着绷紧了,满腹的疑问顿时都噎在了心口,不敢再多问一句,只是跟着他快步向外走去。
傅砚辞拉着我快速下了楼,楼下已经有一辆车在等着了。
看到我们下来,司机立马下车打开了车门。
在我和傅砚辞坐稳之后,他就马上坐了回去,驱车出去了。
车子一路疾驰,明明是在逃命,傅砚辞看上去却显得那么开心。
明明腹部的枪伤还在往外渗着血,他却笑着把我抱进了怀里,认真捧着我的脸,“江柚,你醒了,真好,真的太好了,跟做梦一样。”
“我今天才看到你给我发的那些信息,他们都跟我说这是宋晗景做的局,可是我不信,我能感觉的出来就是你。”
“还好我回来了,江柚,太好了。”
他这么说着,抱着我的手越发紧了紧,“以后我们好好的,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点了点头。
他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再次搂着我吻了上来。
“你的伤……”
“那你就不要推开我。”
他根本不讲道理,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也许是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所以我在回应傅砚辞的时候也格外认真,丝毫没有在意车子到底开去了哪里,就连车子停下来了也没注意到。
一直到前面的司机轻咳了一声说,“傅总到了”,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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