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周围的几处守卫都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只是突然冒出一伙马匪,会不会有变故?”
“不管是马匪还是家丁,待会儿都会变成死尸的。”
顾思年轻轻挥了挥手:
“动手吧,记得留几个活口。”
“诺!”
……
苍凉、荒废的田野上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田庄,占地还不小,几进几出的院子,四周都有院墙,只有前后两扇院门。
杜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建了座大宅。
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很快就逼近了院墙,动作极为迅速,压根无人察觉。
所谓的家丁、护卫在这些精锐边军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一百号亲兵攻这么个破庄子属实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堪堪比人高一点的院墙上长着点点青苔,亲兵们两人一组,脚一跺手一撑直接就翻过去了,压根不用走正门。
顾思年就站在夜色中看着边军士卒涌入田庄,喃喃道:
“杜家啊杜家,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
田庄内有一间密室,坐落在重重厢房的深处,十分隐蔽,屋中有一阵淫笑飘出:
“乖乖,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粗糙的大汉满脸胡渣、皮肤乌黑,右眼下方还留着一道不算长的刀疤,他就是田庄内的马匪首领,唤作牛大疤子。
此刻他正不停的搓着手,满脸兴奋的看着缩在墙角处的女子。
白纱青衣、黑发飘飘,目光清澈动人,不过此刻佳人略显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些许愤怒。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足足消失了快一天的慕清欢。
“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贼!知不知道本姑娘是何人?”
“赶紧放我出去!否则一定给你们好看!”
“王八蛋!”
寻常女子要是被马匪绑了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但慕清欢却已经在这骂了大半天。
“哎呦,性子真烈,哈哈哈!”
牛大疤子猖狂的笑了起来:
“不过老子就喜欢这种!哈哈哈!
你不就是慕晨沉的女儿吗?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个老头?”
慕清欢的眼珠子咕噜直转,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动手,怕是背后另有所图。
“嘿嘿,落到我手上,算你倒霉。”
牛大疤兴奋的搓着手,色胆包天二字就写在他脸上。
身后一名喽啰突然拉住了他:
“咳咳,大哥,这个人杜老爷亲自交代了,不能动。”
杜老爷?
一听到这个称呼慕清欢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杜家那伙人干的!
“什么不能动?”
牛大疤满脸不悦:
“到了老子手里的女人,就是我说了算!”
“大哥!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喽啰不依不饶的劝着:
“这女子不比别人,毕竟是一州别驾的女儿,动了她杜老爷那儿没法交代。
要是把人弄死了,以后咱们在琅州就待不住了。”
这小喽啰还算带点脑子,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啪!”
可牛大疤胆子大啊,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满脸怒气:
“怕什么!咱们都做马匪了,过一天是一天!怕死?怕死就去官府自首!
什么杜老爷不杜老爷的,老子动了她,杜金这老王八蛋又能怎么样?
咱们虽说收了他的银子,但这么一桩惊天大案,额外占点好处怎么了!
我们提着脑袋帮他做事,他要是敢叽叽歪歪咱们就拉着他鱼死网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小喽啰挨了一巴掌,再也不敢吭声,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
“滚蛋!”
牛大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别打扰老子!”
脸上带着五个巴掌印的小喽啰退了出去,屋内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牛大疤重新挤出了一抹淫笑:
“小娘皮,今天大爷我有福气啊,碰到这么个绝色,哈哈!”
牛大疤一点点的靠近慕清欢,慕清欢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
“你,你别过来,走开!”
“哈哈哈,怎么不骂了?”
牛大疤越发兴奋:
“刚才不是骂得欢吗?”
“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慕清欢强撑着勇气,小脸逐渐发白。
她真的慌了。
虽说之前在土匪窝里被绑过一次,但那次一直有顾思年陪在身边,不像现在,无依无靠。
“嘿嘿,你这样的美人,老子这辈子也撞不见。
死了也值!”
“嘎吱~”
就在这时,牛大疤身后的房门突然缓缓被推开。
慕清欢那张苍白的脸色从恐惧到震惊、然后变成了欢喜,一抹与此前截然不同欢笑挂满了整张脸。
一笑倾城啊,牛大疤直接就看呆了,甚至流出了口水。
但他十分不耐烦的回头骂了一句:
“不是让你滚蛋吗,怎么又来了!”
他以为进来的是手下喽啰,可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极为陌生、冷酷的面庞:
“你,你是谁?”
顾思年冲着慕清欢笑了笑,然后才看向牛大疤:
“你这张脸,是真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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