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直截了当的反问让武翔愣了半晌,对啊,好端端的有谁会陷害自己?
武翔急得满脸通红:
“王爷,褚将军,末将入军多年,从未谋取私利,更知道贩卖军械乃是死罪,属下不敢也绝不屑于去做此等事。
新年之后末将一直在营中练兵,从未离营半步,此时可以去营中查问亲卫以及岗哨,绝无半句虚言!更没有去过什么凉州城黑市!”
郭震目光微凝,沉声道:
“武将军,您有没有离开过军营、有没有卖过军械自己说了可不算,此事还待我按察司详查。”
“郭大人您这是何意?”
这么一句话就让武翔很是不悦:
“本将军跟着王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会当着王爷的面撒谎?我武翔行得正、坐得直,不屑于做此等蝇营狗苟之事!”
“武将军急什么,咱们就事论事,何必牵扯王爷?”
郭震也不是个好脾气,冷着个脸道:
“功是功,过是过,起码眼下有人证物证,你先登营的军械已经流落黑市,你武将军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一点你不可否认吧!”
“你!”
“好了!”
眼瞅着两个暴脾气越说越激动,顾思年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汪从峰也拉了拉郭震的衣角,帐中这才安静下来,但气氛很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顾思年认真地看着武翔:
“你刚刚也说跟了本王很多年,出生入死、浑身伤疤,没少吃苦受累,硬是从死人堆你爬出来的。
现在我问你一句,军械是不是你卖的?
如果是,现在承认,我尽可能地从轻发落;
如果不是,那本王定会将此事严查到底,还你一份清白。”
“回王爷!不是!”
武翔目光坚定,嗓音铿锵有力,顾思年褚北瞻这几个都隐隐松了口气。
他们信!
但有人不信。
郭震皱着眉头说道:“王爷,这么大的事光凭武将军一句话就定案,不妥吧?”
“我可没说要定案,那依郭大人的意思,该如何处置武将军呢?”
郭震思索片刻才答道:
“案情虽未查明,但军械确实为先登营流出、武将军也是最大的嫌疑人,难逃其咎,这时候还在军中领兵不太合适。
下官建议,剥夺武翔兵权,暂且下狱,待查明实情后再做定夺!”
“下狱!”
武翔的脸色瞬间差到了极点,但并未反驳,就这么气呼呼地看着郭震。
顾思年的目光同样不断闪烁,沉默片刻,站起身道:
“案件还未查明,现在下狱不甚妥当。
武翔交出兵权,暂住于营中,无本王亲令不得外出,配合提刑按察使司查案。”
“诺!”
武翔心服口服的应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军权肯定要交的,不下狱就行。
郭震愕然问道:“王爷,不下狱吗?”
顾思年目光一冷,紧盯着郭震:
“本王说的话,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你们好好查案便可。”
“可是……”
郭震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汪从峰就拉住了他,朗声高喝:
“提刑按察司,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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