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一口一个纪明丰，似乎不太尊重燕帝。

可是，满朝文武，却只有他替燕帝守夜，就连端亲王都没有。

“武侯不如移步进去看看？”

洪四指说道。

“不了，始终君臣有别，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

李均相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如今的寝宫中，大多数都是燕帝的后宫女眷，他当然想看看老兄弟最后一眼。

却还是忍着，选择避嫌，避免被人说闲话。

洪四指不再多言，朝着李均相深深行了一礼，秦昭也是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同返回寝宫。

宫殿内，皇后钟氏和一群后宫嫔妃们的哭声渐止。

纪浣纱跪在龙床前不言不语，无声落泪。

秦昭来到纪浣纱的身边，将她扶起：“你师傅在外面，深夜清寒，去给他添件衣裳吧！”

“师傅来了吗？那……那我现在就去。”

纪浣纱起身有些艰难，跪的时间太长了，双腿都有些麻木。

“慢点，别着急忙慌的。”

秦昭说道。

“知……知道了。”

纪浣纱轻轻点头，一夜之间，她好像变得乖巧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人的成长，有时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秦昭让纪浣纱去给李均相添加衣衫，是有两层用意的。

一是想让李均相去安抚纪浣纱，缓解她心中的悲痛。

二便是要让李均相，去旁敲侧击的告知纪浣纱，他真是的想法用意，让纪浣纱心中有个准备。

此时，秦昭转身看向了皇后钟氏等人。

皇后钟氏望着秦昭，眼神中，也是有着几分复杂的，当初在百花山庄门前，她与秦昭还曾有过争执。

她从来没想过，秦昭居然会有着这样的身份，燕帝私生子！

尽管他还没有认祖归宗，还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四皇子，但在事实上，他已经是了。

就连宫女太监们都已经知晓，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毕竟，燕帝就是等到看秦昭最后一眼才咽气的，在那之前，洪四指也已经公然揭露秦昭的身份。

“四……四殿下！”

皇后钟氏踌躇片刻，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皇后如果有空的话，咱们可以聊聊。”

秦昭平静的道。

“好……有，有空的。”

皇后钟氏急忙点头，竟是显得有几分局促和紧张。

要知道，这可是后宫之主，曾经多么的母仪天下，威风八面的？

“那就来吧！”

秦昭迈步走出了宫殿，在宫殿内谈事情，自然是不太合适的。

走出宫殿不远，秦昭站在玉石回廊边，眺望着整座宫城，身后皇后钟氏迈步走来。

“端亲王是想让皇后站队了？”

秦昭望着远方，却是开门见山的道：“我猜，他应该是条件很苛刻吧！同时又让皇后别无选择？”

皇后钟氏争权最大的破绽，就是她没有子嗣了。

后宫向来是母凭子贵。

膝下无子，又如何去争权夺利？

原本皇后派系的人，在看不到希望后，自然也会见风使舵，毕竟，谁会去打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四殿下不愧是能这么短时间内，成为大宗师的天纵奇才人物。”

皇后钟氏咬了咬红唇，没有否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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