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嗔宜喜,又聪慧果决。
有让人惊鸿一瞥,钟情难忘的资本。
所有拦路人,都是顾荣的手下败将。
他欣赏顾荣一步步攀至云端的手段和智慧。
他想,谢宁瑕真真是好福气。
他想,他若娶妻,也定要娶如顾荣一般的女子。
唯有那样的女子,才堪与他相配。
那……
二皇子麻烦缠身,会是顾荣的手笔吗?
这一日,顾荣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新婚燕尔之际,谢灼匆匆离京,远赴北疆,难道顾荣就能完全割舍这份新婚之情,没有丝毫的依恋与不适吗?
够狠。
他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在京城之中,除了顾荣之外,究竟还有哪位人物,能具备如此非凡的手段,且与二皇子之间曾结下梁子。
与顾荣交,需慎重,需诚心。
否则,指不定何时就被顾荣毫不留情的算计到阴沟里淹死了。
……
翌日。
奉恩公夫人进宫拜见俪贵妃。
“尔等岂非逼迫本宫舍弃亲子衍儿!”俪贵妃目眦欲裂,声音低沉而嘶哑,“衍儿,乃本宫之命脉所在!”
“何况虎豹尚且不噬亲子,何况圣上之仁德!”
“纵然真相大白,亦存转圜之机。”
“岂能轻易言弃,令衍儿孤身一人!”
奉恩公夫人螓首微垂,神色深藏不露,无人得以窥见其内心所思所想。
她声音宛如枯井之水幽深寂寥:“娘娘,此事非臣妇所能妄议。””
她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都护不住。
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心力,去善解人意的宽慰旁人。
“娘娘,臣妇只是负责传话的。”
“您当真要豁出去一切保二殿下吗?”
“哪怕,罔顾六殿下的前程、罔顾奉恩公府阖族上下的生死?”
“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俪贵妃怒瞪着奉恩公夫人“她是本宫的儿子!”
“多年来,素有贤名。”
“所有的污名,都是暂时的。”
“熬不过,自会有风向大改,云淡雾散的一日。”
奉恩公夫人无悲无喜“娘娘,您太乐观了。”
“臣妇再说一次,奉恩公府选六殿下,弃二殿下。”
“娘娘,六殿下也是您的儿子。”
“端看娘娘是要谨守母子情分,还是想搏一把滔天富贵、无上尊荣。”
“但,不管娘娘作何选,奉恩公府主意已定。”
“不会再改。”
俪贵妃陷入了沉默。
污名,是暂时的。
然,罪行确实被史官记录在笔下的。
扪心自问,事到如今,她很清楚,衍儿承继大统的机会微乎其微。
除了……
造反!
“本宫想知道,子逾给衍儿预留的人生。”
俪贵妃终是后退了。
奉恩公夫人抬眼,似笑非笑“娘娘觉得呢。”
“什么样的人生能价值最大化,滋养六殿下长成参天大树。”
当然是死!
以微薄之命,唤醒贞隆帝潜藏的父爱之泉。
以脆弱之躯,为三殿下布下暗礁密布,离间之计。
以消逝之命,换取贞隆帝深重的愧疚,使这份愧疚成为六皇子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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