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打了个寒颤，把脑子里那些折磨人还不见血的画面压了下去。

“这是个什么道理？”

叶贤咂咂嘴，看着季慈的背影，回忆起来她刚刚问的几个问题。

平山侯和谢施可有决裂的时候。

——其实是有一次。

但那一次的这真实情况众人都门清。

主要还是王上和穆靳柯的手太黑了，用那种流言逼得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开。

对于任何一个有继位之心的王室子弟来说，不管是谁，在角逐最末期，要是被人传出来自己同谋士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恐怕也只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又不是谁都是靠仗一点一点打出来的，不在意什么名声。

若说那件事之后，平山侯同谢施之间是不是留下了去除不了的疙瘩。

叶贤的脑子好像要开窍了。

肯定有啊。

平山侯的腿，可就是在那一次断掉的，就是有天大的阴谋在，平山侯真的会一点都没有责怪谢施没能及时赶回来的心思在吗？

人嘛，都是自私的，能把锅摔在别人身上，又怎么可能只会责怪自己？

季慈回去，直接绕了个弯往上雍宫走了。

等了片刻，才见到李稷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热茶都还没喝上一口，倒是先拿帕子把手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固定节目罢了，季慈已经习以为常。

“人抓完了？”

季慈递上去一杯热茶。

“跑了两个，暗四追去了。”

挺好的。季慈点点头。

两个人又把话题引开，说到别处去，好像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闲谈而已。

穆靳柯还在路上，李蔚比他们预料到的回来得还要快。

日夜兼程赶路，能不快吗？

这一进昱陵城，连城中的住所都没来得及回，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往王宫里赶。

是来为谢施求情的。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谢施在那里呆上那些时日，身上还能有一块好皮在？

李蔚神色有些焦急，“王上，臣愿为谢施担保，他绝不会做出当街指使人伤害季大人的事情。”

季慈站在一旁不说话。

李蔚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息，着实看不出来什么信息，这才无奈将视线收了回来。

抬眼看李稷，对方表情玩味。

李蔚心中隐隐有不对的感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里弥漫。

“找孤要人作甚？他不在孤手上。”

他在撒谎！

这是李蔚的第一反应。

谢施怎么可能不在他手上。

他收到的那些消息，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李蔚脸上的表情愈加恭敬，只是脸上的不相信藏不住。

他想要说什么，被季慈打断。

“谢大人，的确已经回去了。”

季慈脸上的表情也不对劲。

李蔚摸不着头脑，可这些年养起来的感知却不会出错。

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季慈抢在他想要开口之前开口，“臣送平山侯回去。”

李稷脸上玩味的笑容便消失了，臭着一张好看的脸不太情愿。

可最终没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

李蔚几乎是被人强行推着轮椅走出去的。

可他才回来，途中的消息也断了，此时只能见到谢施询问昱陵的具体情况。

百般无奈之下，纵使不情愿，也只能任由季慈将他强行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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