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笑出声来,毕竟还是要在意自己的形象。
暗十八走出来把手舞足蹈的暗十四拖回去。
想来暗十四已经全然忘记,他们其实是李稷为了监视季慈派过来的暗卫,而不是送给季慈支使的侍从。
李稷进来时,季慈桌上的山榛子剥好一盘,堆得整整齐齐在盘子里,把暗十四拉出来让他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
这正菜,吃得季慈可算是舒坦了。
她肯定是不能现在带着弓箭给谢施来上一箭的。可恶心人,她是专业的啊。
“何事如此高兴?”
李稷相当自来熟坐在季慈旁边,伸手就将季慈堆在最上面最好看的那一颗山榛子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暗十四闭嘴了。
他不敢让李稷知道自己被季慈支使出去做了这种梁上君子的活。
纵使李稷肯定知道,他也不敢说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那也不代表着,有些事情,就真的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季慈也闭嘴了。
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稷的手,还有他送进嘴里的那颗山榛子。
李稷被看得顿了顿,看着季慈眼睛的方向,终于知道她在看什么。
他哂笑一声,在桌上挑了一颗山榛子剥干净,重新放回季慈那个盘子里。
季慈的视线这才满意地收回去。
“谢施在平山侯府呆不久了。”
季慈说完,在李稷的注视下,将他才剥好的山榛子送到嘴里。
“我觉着,李蔚可能会狗急跳墙。”
李蔚在昱陵是无望了。
可在百越的布局还在。
穆靳柯还在赶回来的路上,若是此刻百越动荡起来。
那穆靳柯,到底是先回百越还是先回昱陵?
景国到底是先打安国,还是先平百越之乱?
季慈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好久拿不出来一个主意。
她看着李稷。
李稷理所当然捻着她盘子里的山榛子送到嘴里。
看到季慈的目光。
他不以为然。
“那就把李蔚先关进大理寺,等仗打完再处理。”
季慈……季慈沉默了。
好粗暴的手段。
好有效的方法。
只是本来就不好听的名声,恐怕又要多一个罪名。
李蔚毕竟是他的亲王叔。
可李稷在意吗?
季慈哂笑,倒是她瞻前顾后考虑多了。
李稷是什么人,从来混不吝,谁敢管他啊。
朝中这些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唯一的法子,就是跪在那座殿前,寄希望与李稷能够在某一刻突然醒悟——啊,这样的做法,确实不行。
明明谁都清楚,李稷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季慈还没从沉默中缓过来,李稷又开口。
“穆靳柯快回来了。准备准备,等他一到昱陵,我们便出发去安国。”
很好,所以李蔚的命运真的就这么粗暴的被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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