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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阮栖今天是来主持慈善晚宴的,播音传媒专业毕业,因家里的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为了补贴点家用,她接了这种商业活动。

她正低头,背诵一会的慈善流程,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小姐,加个微信?”

阮栖转头,认出蒋家公子蒋博,疏离又客气地说。

“抱歉,工作期间,没带手机。”

蒋博挑眉,长指指向薄庭尧的方向。

“四哥要。”

阮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脸沉冷的薄庭尧,正看着她,眼神是她看不明白的暗晦。

除了暗晦,还有男人看女人的意思。

所以他这是要讨要那天说的不够的代价了?

她抿唇几秒后,笑道:“我会亲自找薄先生。”

蒋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会送上门去,留下了薄庭尧的房间号,施施然离开了。

慈善宴会开始,阮栖身穿旗袍,步步生莲地走上主席台,她的台风稳健,得体的开场白,略带风趣的言语,将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慈善晚会开展得如火如荼。

阮栖的出现,也引起了很多在场公子哥的兴趣,眼神像是狼看到猎物,发着绿光。

坐在台下的薄庭尧偶尔扫过她,目色深沉。

台上,阮栖全程精神紧绷,整整两个小时的慈善晚会,出色完成。

阮栖的工作一结束,就有男子上前,邀她喝酒,她倒也大方接了,甚至还收到不少名片。

只是越喝就越多,正不知怎么脱身时,慈善宴的理事人走过来,才摆脱那些人的攻势。

理事人表明来意,要她一会儿再主持个小型宴会,就在这酒店的十二楼。

有额外酬劳,阮栖自然愿意接。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推开包厢的门,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形。

一张长形的桌子边,坐着十来个人,都是说得出名字的莞城贵公子们,而C位上坐的,是刚逼她当情人的慕屹舟。

这怕不是朋友间的小型宴会,而是慕屹舟设的局吧!

她在门口安静了十几秒,慕屹舟发小姜浩明很热情地喊她进来。

她很难受,他这么作贱她,那三年可有真心?

如有真心,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

她走不了,只得缓缓走到桌子跟前,装傻充楞问。

“请我主持什么游戏?”

烟雾缭绕下,所有人喝酒的动作都停下来,看着她。

“游戏需要主持的吗?阮栖,你不会为了想见屹舟,找的借口的吧!”人群中有人嗤笑。

慕屹舟身边的朋友,都知道阮栖的存在,以前慕屹舟宠她的方式,他们见过。

一度看好两人,谁想慕屹舟突然跟薄氏千金订婚,她被抛弃。

阮家的公司正值困境,没有慕屹舟当靠山,很快会出问题,先入为主认为她为利益来纠缠慕屹舟。

“那应该是我走错地了,打扰。”话落,阮栖没搭理他们的眼神,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两天时间到了,想好了吗?”

慕屹舟话一落,有人就挡在门边,不让她走的意思很明显。

阮栖看了把门人几秒,转身,冷冷看向坐在中间的慕屹舟,绝拒。

“我的答案不变,不可能。”

话落,场面瞬间就静了下来,但门口的人也没离开,所以她是走不了的。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谈,边喝边谈。”姜浩明笑着打圆场,也算是嘴替了。

慕屹舟现在跟薄芊妤订了婚,自然不敢过份张扬,他心里想说的话,只会借身边人的口说。

姜浩明很懂他的心思。

阮栖知道不从,出不了包厢的,既然要硬碰硬了,也没什么好顾忌了的。

她走到他跟前,捏起酒杯,毫无症兆泼了过去。

“都说分手后的体面是,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样,既然你不想体面,也不用给你脸了。”

慕屹舟泼了一脸的酒,气得腾地起身,阮栖又快速拿起一杯泼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给薄庭尧睡,不给你睡?”

“因为你不但渣,还没品,更主要是他人好。”

阮栖平常冷冷清清,但也是温柔小意的,突然说出虎狼之词,震得众人张大嘴。

更惊爆的是,慕屹舟没睡过阮栖,反而薄庭尧睡过,这是什么理不清的三角恋关系?

慕屹舟被污辱,还被当众揭穿宠了三年的女人,都没睡到手,气得面目狰狞地要掐死她。

阮栖早有防备,在他起身时,手上的玻璃杯砸成防身的利器,抵在他伸过来的手掌心上。

“啊......”一声钝叫。

随着叫声,包厢的门从外边被推开,门口站着两道身影。

“哟......这血雨腥风的,玩什么呢......”说话的是蒋博,他旁边还站着一人,正是阮栖刚才说的薄庭尧。

他面无表情,目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阮栖。

阮栖本是背对着包厢门,听到蒋博的声音,缓缓转头,看到薄庭尧那一刻,瞳孔紧缩。

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闹轰轰的包厢,瞬间鸦雀无声,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更不敢上前为慕屹舟包扎,只看着薄庭尧。

门口的男人迈着长腿,不顾众人的目光,悠然走到阮栖跟前,但没看她,看着慕屹舟的手,扎得鲜血正流。

“怎么扎成这样?”薄庭尧平静的声音里,夹了股压迫。

慕屹舟自然不能说出前因后果,避重就轻地说。

“刚才玩得过了,小问题,不碍事。”

薄庭尧转头看了眼呆呆的阮栖,又扫了扫她手中带血的玻璃残片,戏谑问。

“玩什么这么刺激?”

大放噘词后的阮栖心虚地对上他的视线,泛起个僵硬点的笑。

“就......玩狼人杀。”

“狼人杀?”蒋博无缝衔接的话再次令场面死寂。

阮栖尴尬极了,薄庭尧听见了她刚才的话。

她好像是又利用了他,又得应付他了。

漂亮的杏眼,瞟了瞟他,只见他伸手拎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身上的戾气很重。

“继续......”薄庭尧淡淡丢了两个字。

平淡的音调,听不出喜怒,但阮栖却只觉的背脊寒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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