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夏含清疑惑,这个胖圆球是不是在骗自己?
但是……
假如按比例把它缩小的话,它确实很像一只……
圆润的魇兽!
所以……
“你……你好?”夏含清承认它是魇兽。
圆球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床随之吱呀作响。
它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对夏含清说:“咳咳,你好!”
承认身份只是第一步,事实上圆球究竟是魇兽还是什么其他东西那都没什么关系,最要紧的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偷被子?
看这件房间里面的东西,虽然有少数她并没有在调查失窃物品的时候听谁提过,但是总体而言,这里的东西应该都是最近搬进来的。
以前这只魇兽不住这里。
它为什么要过来呢?和他们两有没有关系?
夏含清决定和魇兽谈谈。她坐到房间里的凳子上,和魇兽面对面。
“你来这里多久了呢?”
魇兽就算是坐着,也比夏含清高很多。它看着小不点儿夏含清,还有站在她身后的洛九天,耸耸鼻子:“前一阵子,我卜算到我和我妻即将破镜重圆,而契机就在这里,所以,我特意赶到这里,等待它。”
妻?
另一只魇兽?
破镜重圆?
好人性化的词。
“你等就等,为什么要偷东西呢?”夏含清无法理解。
魇兽委屈:“是卦象显示,如果我想见到它,就要去干这种事。”
这卜卦还有教人偷东西的?
是教材被人换了盗版吧?
“我一点儿也不想,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它们。”魇兽这样说着,前肢却抱着自己的枕头,像是抱着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夏含清:……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对魇兽的行为视而不见,逼着自己配合它的表演。
“那你偷这些东西后,见到你妻子了吗?”夏含清问,并在心里猜测,肯定没有。
“没有。”说起这个,魇兽恹恹地把手里的枕头放回原处,整只兽都蔫蔫的没精神:“我都快要把这里塞满了,我妻还是没有出现!”
这又不是召唤游戏,集齐一堆物品就能召唤媳妇?想的美了吧!
夏含清在心里吐槽,并且这些小心思完完全全表现在脸上。
魇兽:……
人类都是讨厌的家伙!
“我算卦的时候,卦面明明就是这样显示的!”魇兽努力为自己辩解。
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夏含清立刻联想到自己的爷爷夏无意,他就是著名的十卦九不灵。
虽然有的时候真真假假是故意为之,但是,那些算错的卦,那些小时候一起打过的猪,她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一笔一划记着呢!
“我觉得吧,哎呀,我要是说实话,你会不会生气啊?”夏含清问魇兽。
魇兽:“你想说什么?说吧?”
夏含清:“我觉得你可能是学术不精,解错卦,或者,也可能你妻子并不喜欢你,因为你太胖了……”
被夏含清说学术不精,魇兽表情不变,但是听到夏含清的后半句,魇兽蹭地站起来,脑袋顶着床上的蚊帐,表情凶狠:“我生气了!”
糟糕,这家伙刚刚好像并没有答应不生气……
夏含清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放手掌心里一撮,变成一堆粉末,她吹动一下,粉末飘散:“你看好了!我很厉害的!”
魇兽坐回到床上:“那我暂时先不生气了。”
夏含清:……
节操呢?
坚守呢?
爱情呢?
可拉倒吧,都是骗人的!
洛九天在这个时候插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本来想继续等的来着。”魇兽又把枕头抓起来玩:“可是,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等不到它了……”
夏含清看着魇兽为情所困的样子,没有人类的五官,但它周身的情绪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它真的好失落。
“你不是会算卦吗?你再算一次试试呗!”夏含清忍不住想要安慰它:“其实,我算卦的时候也经常会算错呢!你不要觉得难过,再给自己一点儿机会嘛!一次不行,那就多算几次……”
“没用的。”
魇兽大肉球这个时候宛如小可怜:“我刚刚又算了一卦,我妻离我越来越远了……可是我不知道方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追它……”
好歹我和洛九天还在一块儿呢!夏含清忍不住心生优越感。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思想活动。
而魇兽,则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很委屈地看着夏含清。
它是一只长大的魇兽,本能早就刻在骨子里,虽然肉多了点儿,也不妨碍它能感应到别人的真实想法,特别是在那些想法和它有关的时候——这也是魇兽一族能躲避人类追踪的秘密武器。
但凡谁想捕捉它们,想法明明藏在脑海里,它们却大老远就能感应到,然后提前迁徙。
能够感知人类思想,甚至与人类交流,这种能力太逆天,有野心的人都想得到它们。
这个小丫头,看着挺顺眼的,可惜心地一点儿也不善良!
大家伙委委屈屈的样子撩拨到夏含清的心,她觉得,这个胖胖的魇兽好有意思啊!
“那个,大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夏含清问。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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