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抿唇道。
“不是犯倔。”
杨念念见怎么都说不通,有点急了。
“怎么跟你说不通呢?到时咱们只是假离婚,又不是真离婚,你就算分了财产,也不会带着孩子抛弃我的,对不对?咱们还是一家人呀,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只要听到离婚两个字,陆时深胸口就是一阵锥痛,“法律上没有假离婚一说,夫妻本是一体,岂有遇到困难就弃你不顾的道理?”
别的事情,可以惯着杨念念,对于离婚这件事,他是不会同意的。
杨念念有点恼了,气鼓鼓道。
“行行行,不离婚不离婚,到时这些资产都赔光了,你就看着我心疼死吧!”
说完,又鼓着腮帮子瞪陆时深,“你看我眼神,一想到资产全被赔光,我眼底都没有光了。”
如杨念念所言,想到这么辛苦打下的家业都要付诸东流,她心里是真的很难受。
陆时深看着她肉疼的眼神,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
“别想太多,如果加工方面遇到什么困难,让瞿师傅及时通知,只要人力足够,准时出货不是难事。”
顿了顿,又补充,“这次回去,就让瞿师傅多招一些工人,提前培养起来,尽量避免人手不够,耽误出货的问题。”
设备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京市,羊城都能购买。
被陆时深这么一安慰,杨念念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悲观了,也知道是自己第一次签这么大的合同,一时没调整好心态。
又不想承认错误,哼了一声道。
“你可别以为我想通了,就不说你是一根筋。”
陆时深语气坚定,“不管遇到多大的问题,家不能散。”
杨念念知道陆时深不是抛妻之人,才会这么执拗,好不容易见一次,也不想跟他怄气,又抱着他撒起了娇。
“你一定是爱惨了我,才这么怕跟我离婚,这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躲在被窝里偷着乐了。”
陆时深心中五味杂陈,“若是没有你,金银如山又有何意义?”
杨念念听到这话,顿时感动的不行,搂着他脖子就是一嘴的甜言蜜语。
“陆时深,你真是太好了,等我一毕业,咱们就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让你体会一下为人父的快乐。”
前世他没得到的,这世都补给他。
“好。”
陆时深哑着嗓子应声,屋里的气氛也在逐渐升温……
天气炎热,哪怕屋里吹着电扇,杨念念还是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陆时深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渍后,才觉得清爽了一些。
“几点了?”
陆时深,“三点半。”
杨念念疑惑,“你怎么不上床睡觉?”
陆时深轻声回答,“不睡了,我要回部队了。”
杨念念嘟着嘴巴翻了个身,“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你都没有睡觉。”
她困的脑子有点糊,说话也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怎么想到小黑了,隐约记得陆时深回来时,她好像没有听到狗叫。
“小黑看家不行呀!我屋里都进了一个大男人,也没听到狗叫唤。”
陆时深失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睡吧!小黑我带去部队一段时间,好好教导教导。”
话音刚落,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很困了。
陆时深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打开门出了屋子,小黑立刻摇着尾巴跑到他脚边哼哼唧唧。
他曲膝摸了摸狗头,起身开门将小黑放了出去,然后关上院门,上了门栓后,从墙头直接翻了过去,把来无影去无踪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天早上郑心月起来时,还不知道陆时深来过,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黑,可把她着急的不行。
“念念,小黑有没有在你屋子里啊?”
杨念念被吵醒,脑子还有点懵,打开门问,“怎么了?”
郑心月往屋子里看了眼,没看到小黑,瞬间急的团团转。
“完蛋了,小黑不见了,肯定是被偷狗的给偷去吃狗肉了,平时让它减减肥不听话,现在要被端上餐桌了。”
杨念念脑子还没转过来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正想着,郑心月忽然指着她胸口惊讶的‘咦’了一声。
“念念,你锁骨上怎么被蚊子咬了这么大一个红印?”
杨念念忽然想到昨晚陆时深过来的事情了,脸微微一红,赶紧拉了拉衣服遮住红痕。
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时深昨晚来了,小黑被他带去部队训练了,等我回来再去接它。”
本来打算把小黑带回安城一段时间的,现在倒是省事了。
一听小黑没丢,郑心月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拍着胸口道。
“陆大哥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我都不知道他来过,害得我以为小黑被人做成狗肉汤了。”
“夏天没人吃狗肉,冬天要注意。”杨念念笑道。
郑心月想想也是,她之前也是没找到小黑太慌张了。
“你赶紧去换衣服洗漱一下,我请你出去吃饭。”
“好。“
杨念念正准备关门换衣服,却听郑心月忽然又说了一句。
“你锁骨上的红印,不会是陆大哥咬的吧?他咋还有这癖好?”
杨念念脚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佯装成没听到的样子,慌忙关上门。
二人洗漱一番,刚走到院门口,就碰到了余遂和萧年。
“学长,萧年,你们咋来啦?”郑心月大咧咧问。
“学长说放假要好长时间不见,大家一起吃个饭。”萧年道。
杨念念就笑了,“那你们来的可太巧了,要是再晚一点,我们就去吃饭了。”
余遂有点意外,“吃这么早?”
郑心月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道。
“我们早饭还没吃。”
余遂笑了笑,“那咱们先去吃饭,我发现一家老店,味道很不错。”
虽然家境好,但是余遂从小跟爷爷和父亲耳濡目染,也不太喜欢奢华,平时很节俭,吃饭也是找价格实惠味道正宗的店。
他说的饭馆距离这里也不算远,坐公车两个站就到了,店老板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看着很和善。
还不到十一点,店里没什么人。
四人找了靠近门边位置坐下,余遂解释,“咱们今天来的早还好,要是再晚点,店里都要坐满了。”
店老板也认识余遂了,见他带朋友过来,一脸淳朴地笑着问他要吃什么。
余遂把菜单推到杨念念和郑心月面前,“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杨念念,“你来过,知道什么好吃,看着点就成。”
郑心月跟着点头,“我不挑食的,啥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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