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咬咬嘴唇,起身行礼,刀大婶也没说什么。
简大成中午从书院回来,就被冯老太扯到一边仔细说了几句。
末了,她迟疑着说道,“这丫头真是个好的。
从进门到现在,把家里脏衣衫都洗了,菜园也浇了一遍。
难得做菜也是把好手,这时候正跟妞妞在灶间琢磨什么溜肉段儿呢。
瞧着妞妞那个高兴样子,许是也想留人。”
简大成对寡妇没什么偏见。
但他没有妻子,李师傅也是光棍儿一个。
常出入两个同窗也没成亲,确实不好让喜鹊在家。
于是他就道,“娘,你问问喜鹊愿不愿意去守包子铺。
若是愿意,就让她以后住铺子里。
秋日时候,家里银钱宽裕就把棚子改成砖瓦房。
到时候住人也不会挨冻。”
“这个好,喜鹊一定会愿意的。”冯老太拍手。
她毕竟年岁大了,要张罗生意,要照顾家里洗涮吃喝,有时候免不得疲惫。
二丫和腊梅倒是勤快,但年岁太小了。
以后多个喜鹊这样的好帮手,当然是千好万好。
果然,喜鹊听说简家留下她,一个月还给三百文的工钱。
她激动的当时就哭了,哪有不愿意的。
于是,简家又多了一个签约十年长契的成员。
刀大婶吃过饭,匆忙买些用物,就随着村人回去了。
喜鹊家里还在等着消息,怕是听了之后也要好一顿哭。
谁家闺女谁心疼,喜鹊运气这么差,这一段时日连累家里人可是没少着急上火。
如今好了,只要喜鹊守本分,十年内有简家依靠了。
而喜鹊也确实勤快能干,白日守在铺子卖包子烧饼。
但凡有时间就跑回简家,做饭洗衣浇菜,喂鸡鸭。
晚上就睡在铺子,把铺子里外擦的锃亮。
偶尔还会去西瓜地里拔草,跟着怡安琢磨新菜新吃食。
别人忙碌会疲惫,她却好像用忙碌治愈心伤。
不但不累,反倒日渐精神奕奕。
一晃儿,在简家半个多月,她不但脸色红润了,人也胖了几分。
说话做事,很是爽快。
喜鹊娘到底不放心,下山来看闺女。
结果喜鹊正在卖烧饼,同茶客们说笑几句,装包子找钱,很是麻利。
见得老娘过来,喜鹊把老娘迎进铺子,从笼屉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娘,你是不是起早从家里来的,快垫垫肚子!”
喜鹊娘吓得赶紧摆手,“你替人家卖包子,怎么能随便吃呢!快放回去!”
正巧怡安挎了一篮子糖馅儿小酥饼从外边进来,听见动静就笑道。
“大娘快尝尝,我们家的包子最好吃了!”
喜鹊娘更是忐忑了,好似做坏事被抓到一般。
“一个四文钱呢,怎么舍得就这么吃了!”
喜鹊接了篮子,安慰老娘。
“娘,我们掌柜说了,自家卖的,总要知道什么滋味,才好跟人家吆喝啊。
别说包子,昨晚我们还吃了西瓜呢。”
说罢,她示意老娘小声,笑道。
“娘可别出去说,怕引来偷瓜贼呢。”
不等她老娘说话,门外就来了客人,高声问道。
“铺子里可有烧饼了,给我们包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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