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折磨致死,但折磨的手段有很多。
风观澜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事关重大,南卿芙接着道:“刚才我验尸之时,世子应该也看到了,太子不但被人剖腹挖肠、口腔和喉咙也都溃烂不已。”
场面太过冲击性,这一幕让随行侍卫都被恶心吐了。
风观澜自是对此有印象。
“这是因为有人给他喂了具有腐蚀性的药物,才会导致这种惨状,喉腔被烧毁,太子死前无法呼救出声,也就没有人会知道他遭受了什么。”
南卿芙一字一顿道。
“除此之外,凶手应该是想让大家以为太子是死于意外,才会策划这场雪崩毁掉尸身,以此掩人耳目。”
说完这番话后,风观澜叩动的指节,也恰时停顿下来。
他面色冷淡,令人猜不透心绪。
片刻过后,他薄唇轻掀,“天色晚了,该歇息了。”
南卿芙望向他,折腾了大半夜,就换来一句天色晚了?
不过她也只负责验尸,并不负责调查事情真相。
后续如何,风观澜应是心中有数。
想到这,她也抬手打了个呵欠,“确实乏了,那我睡了。”
说着,她走向厢房内唯一的塌上。
但就在她险些触及床榻时,身后又传来冷冷的阻拦声。
“你浑身都是尸臭味,睡地铺。”
南卿芙:“?”
“让娇弱妻子打地铺,世子爷可真会说笑。”
风观澜相讥:“世子妃怕不是说反了,你力大无穷,和娇弱一词沾不上边。”
南卿芙叹道:“可就算如此,夫妻同睡一塌本就天经地义,世子爷没法反驳吧?”
也不待他反驳,南卿芙一屁股坐上了床榻。
风观澜脸色不虞。
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不过就是一些血腥味而已,世子又不是没有闻过,矫情什么?况且也已经梳洗过了,莫非世子是狗鼻子,洗过的味道也能闻得出来?”
风观澜拂袖转身,挪动轮椅远离。
床上已经染上了味道,风观澜是万不会再次躺床上睡觉的,最后只得冷漠地躺在了自己的美人榻上。
他倚在塌上,却是毫无睡意。
抬眼一看,对面床榻上未解衣袍的女子,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此情此情,令他眉目突突地跳。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南卿芙能睡如此香甜了。
一夜过去,众人仍是惶惶。
祈福之事变成的丧事,死的人还是未来储君,这下谁还敢祈福?
但太子之死一日找不出凶手,圣上心情便会一日不得明朗,这就导致不仅无人敢提祈福之事,就连询问回程之事都成了一道难题。
南卿芙从床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面前的美人榻上已经空落,她便知道风观澜应是忙于处理要事了。
侍女从外进来,端着水盆替她洗漱。
“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洗漱过后,南卿芙坐在桌前吃着早点,看着伺候的侍女,漫不经心询问道。
但侍女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听闻别院传来消息,圣上带来的宠妃患了天花。”
南卿芙停下了筷子,“得了天花?”
面对南卿芙沉沉的注视,侍女忙不迭应答。
“是。”
听闻肯定回答,南卿芙无了用糕点的兴致,陷入沉思。
天花流传于民间,深处宫中的娇贵妃子,是怎么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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