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语气渐凉,“本世子怎么不知。”
南卿芙仍是微笑道:“都说是乡下了,世子不懂是自然,但你懂我爱你的心意就好了。”
她来的时候还想的好好的,这次要想问清楚从前那些事其中的细节,就要对风观澜的态度稍微好一点。
但不想。
她这还没进门呢,先是被谢危莫名瞪了一眼,紧跟着又差点被拒之门外。
不阴阳怪气一嘴,感觉怪不适应的。
但心里想是这么想,她手上还是很识趣地将外衣给他套上去。
风观澜只觉余光一暗,随后那件月白色的外衣就被扔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双好看的凤眸之中,冰冻三尺的寒霜才算是渐渐消融一些,不过听着耳边传来的刻薄之言。
风观澜的双眼顿时微微眯起,凉飕飕地盯着南卿芙说道:“你若是有这个自觉,自当是好。”
她想走,他偏偏就要将她囚困在这里。
风观澜的语气染着漫不经心淡淡道:“你也用不着给本世子披麻戴孝。”
嗯?有戏?
听到这里,南卿芙的眼神陡然一亮。
然而,紧跟着风观澜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她的心瞬间沉到水底。
“一个人死多孤单,黄泉路上,本世子定要有世子妃相伴才是。”风观澜唇角带笑,只是眼里的风暴却是骇人的厉害。
仿佛他所说之言并非玩笑,而是真真切切这般所想。
这一认知让南卿芙沉默住了。
罢了,她也是欠,好端端的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狗男人做什么?
思及此,南卿芙打着哈哈干笑了两声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道:“世子爷福大命大,哪里就能这么轻易死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风观澜这样的人,不活成个千年王八万年龟就只能说明这些古话都是忽悠人的。
“是吗?”风观澜的语调微微上挑,盯着南卿芙一字一句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嘶。
不得不承认,这狗男人的眼睛生的可真好看,只可惜这双眼底里暗藏的永远都只有狠厉与冰冷。
“真的,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南卿芙一脸无辜,恨不能将手举起发个誓给他看看。
伴随着风观澜一声极轻的嗤笑响起,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会下棋吗?”
南卿芙古怪地看了眼莫名好像心情转好的风观,咬着指尖默默地盯着棋盒里的白子不说话。
她想说,她只会五子棋可以吗?
不过好在,这句话好像风观澜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打算要拉着她对弈的想法。
见风观澜起身去点燃了屋内的香炉,南卿芙才跟在他的身后,低声问道:“我其实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世子。”
月白色的外袍披在身上,衬着风观澜那头倾泻而下垂在身前的银发犹如谪仙般高不可攀。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说话看起来像是神仙的男子,一开口就恨不能将人噎的喷出一口老血。
“黄鼠狼给鸡拜年。”
南卿芙:不是,会不会说话?
他才是黄鼠狼,他全家都是黄鼠狼!
南卿芙到底还是惦记着来这的目的,压下了这口恶气挤出笑容道:“世子爷说我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好了。”
见南卿芙今日这般乖觉,风观澜好心情地弯了弯唇角,淡淡道:“有什么事,问吧。”
见风观澜松了口,南卿芙心思活络起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之前不是还娶过两任世子妃吗?她们都是怎么死的?”
“……”
刚热络的氛围,倏降零点。
风观澜抬起狭长的凤眸,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幽漆的眼眸,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踏入即沉.沦。
南卿芙微微一顿,“……怎么,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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