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属之人只有风观澜一人
南卿芙:??
被莫名怼了一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说什么了?
风观澜这人最近是怎么回事,跟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着。
谢危也是一脸的云里雾里,简单交代了两句,又嘱咐她待会儿回去别忘了喝完姜汤,这才急匆匆地追着风观澜的脚步去了。
先给小北收拾好了让下人领去隔壁屋子睡下,南卿芙才靠进浴桶里舒适地喟叹了一声。
“唉。”
紧绷了大半日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放松下来,不多会儿,南卿芙的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直到水温渐凉,南卿芙才猛然惊醒,连忙从浴桶中出来将身上擦干换上了干爽的衣物。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她先前换下来挂在衣架上的外袍一角,似乎有块图案?
这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南卿芙皱着眉走上前,将衣袍拿在手里仔细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这衣摆上竟然被人用颜料画下了一个图腾。
更让南卿芙感到心惊的是,这衣摆上的图腾分明与她后腰上的那处印记一模一样。
要说之前在石城看到的那具尸体身上所有的标记只是与她的相似,那么此刻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图腾简直就像是从她的身上拓印下来的一般。
虽说今天因为庙会,整条街上都是数不胜数的平民百姓,但她却是亲身经历了五年的追杀。
这五年将她的反应力和观察力都培养的极为敏锐,越是人多的地方她反而越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可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提防之下,竟然还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图腾画到她的衣摆之上。
由此可见,那人的武功造诣到底会有多高,而她只怕是早就被那人给盯上了。
“南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北软糯糯的嗓音,惊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
“我有点担心南叔你……”门外的小北欲言又止,听得南卿芙心里一阵柔.软。
她换好衣服起身,打开门看着他柔.软的小脸蛋,狠狠掐了一把。
“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到南卿芙本人,小北才彻底安下心来,抱着小枕头离开。
关上门,她面色复而暗下来。
本以为今夜可以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想这些麻烦事,可这图腾的出现却让她心中开始渐渐不安起来。
这图腾象征的是原主背后的势力,没有想到她费劲心思掩藏了这五年,刚回到京都没多久就被那些人给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
而之所以那些人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找到她,而是用此图腾告知她他们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出结论。
那就说明,背后之人是想要借此一事来警告她,即便她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法逃脱他们的掌心。
南卿芙揉着额角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双眼干巴巴的瞪着帐顶发呆。
罢了,反正她现在又没有关于原主之前与幕后之人接触的记忆,就算知道自己被威胁了又能怎么样呢?
现下她就算是将满头青丝愁白了也是无用,再加上她现在体内的毒也发作的越来越严重,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卿芙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闭上眼,她就不信那幕后之人还能忍耐多久,既然有了今日这一出,那么找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待到那日再说吧。
…………
………
次日,庆云殿内。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永德帝神情阴郁,搭在膝上的手背青筋爆出,足以可见他此刻的情绪已经快要濒临爆发边缘。
而那些站在殿中的群臣们虽然惶恐,但却都一脸坚持的站在原地似与永德帝在僵持着什么,殿内的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皇上,敬王殿下再如何也是先帝的亲子,皇上的手足,这闹市之中被揍成那般模样,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动的手,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中部尚书皱着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扬声道。
永德帝气的紧抿着唇没有出声,越看中部尚书那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他就越来气。
澜儿是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
而敬王,他的那位好手足是什么样子,他更是了解的透彻。
说起昨夜之事,永德帝就想到早朝前战王府递上来的那封折子。
眼下被群起而攻之,永德帝便也不想要再帮敬王遮掩什么给他留面子了,当即宽袖一甩就将那封战王府的奏折丢到了地上。
“众爱卿既然如此喜欢插手朕的家事,那就不妨都看看这封折子。”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些老奸巨猾的大臣们见风向不对,瞬间就收敛了方才弹劾战王府的气势老老实实去捡起了折子。
沉默片刻以后,殿内才有人义愤填膺的开了口,“原以为是战王失了分寸,却不成想是有人为老不尊。”
随着奏折被传阅,再结合永德帝的态度,大部分臣子都开始改口帮战王府开脱起来,甚至还反过来指责敬王的不是。
中部尚书那肥腻的脸颊肌肉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两下,似乎还想要狡辩什么,但看那些墙头草们已经集体倒戈,为了防止将他自己拖下水便也就闭了嘴。
永德帝轻哼了一声,这些大臣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并非不明白,只是澜儿若真有错倒也罢了,但此事分明是敬王包藏祸心主动挑衅。
“皇上,臣等也并非是对战王爷有意见,只是战王如今早已年过二十,又是皇室子弟,可他府中却至今未有妻妾子嗣,这将来如何担的起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啊?”
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嘉敬皇后所看中的李梨儿之父,当朝左相李相如。
本来昨夜李梨儿与战王同游庙会,李相如是喜不自胜。
结果没想到,最后李梨儿却是与公主一同回府的。
李相如没有看见战王的身影便有些疑惑,待问过了李梨儿才知晓了前因后果。
虽然李梨儿不肯说,但李相如自问还算了解自家女儿,又岂能看不见李梨儿眼底深藏的委屈与躲闪。
故而刚刚众臣因为敬王一事弹劾战王府时,李相如也并没有站出来帮着战王府说话的意思。
一旁躺在木板上被抬进来的敬王见局势不对,立刻夸张的哀嚎起来。
见状,永德帝再好的耐性此刻也被磨得精光,不耐皱眉道:“朕不过才登基五年光景,你们如此催促朕立太子,是咒朕短命不成?”
虽然永德帝膝下有三子,但他心属之人就只有风观澜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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