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领敞开,不久前她留下的抓痕还在那里,让人看得脸燥。
许娇摸摸移开视线,心想现在好像不是兴师问罪的好时候。
“你……”她都有点想胡搅蛮缠了。
但万一把赵祁惹生气,指不定他又要做些什么。
这一顾虑,后面的事情就开始有些难以说出口。
赵祁回去做饭,她只能气鼓鼓的叉起一块草莓,塞进嘴里,把它想象成赵祁,用力的咀嚼。
她还不如在床上咬死他!
怎么到了床下反而是这种爱绕圈子的死性子?!
晚餐做的都是她爱吃的,吃完许娇的怒意减少了些。
但心底还是不太舒服。
当他把自己带回卧室,让她在还没到十点的时候就入睡的时候,这点不舒服被无限的放大。
她挣脱赵祁的手,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道自己没有察觉的血痕后,烦躁地说:“我不困!你能不能别回避我的问题?”
手背上的小伤口向大脑中枢传来明显的刺痛感,赵祁却不在意。
他慢悠悠的把袖子往上挽起,一折、又一折。
“敷衍、转移话题,模糊重点。”他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说出口,然后冲她笑笑,“这不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还我做出来,就生气了?”
“姐姐,要玩得起啊。”
但是她以为,他们算不上玩咖。
她今晚是真的想剖开自己的心,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惜,赵祁不想。
许娇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你确定要和我玩?”
最后那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轻易就能让人品出别的味道。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抵在窗前。
她的卧室是单向玻璃做的落地窗,视野开阔。
白天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象,晚上也能清晰被看到屋里的景象。
她的手腕又被捆住,眼睛也被遮住了。
没拒绝,毕竟是他说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之间只存在这种畸形、别扭的关系。
灯被关上了。
这下外面的人看不到房间里。
当然,因为被蒙上眼睛,她也看不到房间外。
她是想当一条死鱼的。
但赵祁的掌心覆上她的腰时,她还是忍不住猛地打摆,皱眉说:“别掐腰,疼。”
他贴着她的腰往上攀附,又趴在她耳边笑了又笑。
许娇觉得他们之间像是一条紧绷的弦,似乎随时会崩开,然后,伤害到弹琴的人。
分明是他把她按在这里,此刻却又掰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回头。
下一刻,额头有温热的触感。
是他的唇。
他在亲她额头还没消散的疤痕。
被婆婆用包砸出的伤痕。
女人似乎总是感情泛滥,委屈伴随着不明意味的爱憎从心间蔓延,她又硬不下心了。
还好赵祁堵上她的嘴,要不然,她说不定要在此刻说些回不了头的情话。
她在任由爱意如潮水般在深夜将她席卷的时候,赵祁却扯下她的眼罩。
别墅区绿化极好,偏偏她挑选了和傅家遥遥相望的那一处,还将参天大树都给移开。
他的唇抵在她耳边,在许娇意识回笼前,先一步对她说:“傅家的灯亮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按照他们的作息都该去休息。”
“你说,这种时候,会是已经从国外赶回来的傅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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