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需找寻。

毕竟人就在跟前。

他又凑过去亲她，吻了不知多少遍。

许娇嫌弃他太过粘人，嘟囔了几声，才让他努力遏制住渴求。

“姐姐，想亲你。”但他还是凑在许娇耳边，这样去说。

可能是水温略高，许娇的耳朵早就红成晚霞，他找寻不到什么害羞的痕迹，只听到她小声牢骚：“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赵祁没回答，只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他低下头，在她的肩头用力咬上一口。

原本就斑驳红痕的地方，再次添上清晰的牙印。

略痛，但算不上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怀念。

许娇被水泡温了腔调，说出口的话不算凶，甚至能称得上是缱绻：“怎么和狗一样，这么爱咬人。”

赵祁不肯抬头，仍旧埋首在她颈间，也是因此，说出口的话听上去有点沉闷：“只要姐姐想，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狗。”

“汪。”

谁会有这种奇怪的需求啊！

是你非要黏上来的吧！

许娇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反驳他的观念。

但偏偏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索性，沉默了下去。

至于被当做婉拒还是默认，她就不太清楚了。

——

虽说浴缸恒温，但两人没泡多久就出来了。

毕竟现在都说得上是老弱病残，就算赵祁真想做什么，也要留有顾虑。

除了亲一亲抱一抱，再越界些，还不等许娇开口，他就先收敛了些。

相拥而眠的时候，他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沉沉进入梦乡。

却又梦见了当年。

自己被驱离江省的那天。

毕竟义务教育，大学前一般都是留在本地。

但他中学的时候就被栽赃陷害，泼了一堆污水，那时候百口莫辩，也给了死老头送走他的借口。

他就那样被扔到了傅家。

然后，这么多年，再也没见过他们。

甚至没收到过生活费和学费。

他就像是个被遗忘的，从来都不属于那个家庭里的人，像是个永远都没有归处的游魂，寄居在傅家。

赵祁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画面，可能是因为，傅家终于再闹不出什么事情？

那这算不算是他的战后MVP结算？

从噩梦中警醒，坐在床上，赵祁甚至还有闲心雅致，想一些能够逗笑自己的内容。

现在才凌晨三点，许娇正躺在床上熟睡，睡得很香甜，柔软的床铺微微下陷，两人离得太近，赵祁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以及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香气，很淡，但沁人心脾。

赵祁俯身凑过去，又离得更近了些。

这下就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姐姐。”

他又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是你主动凑过来的。

虽说哪怕你今夜不出现在这里，他仍旧不可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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